第一章胭脂雪(第2/2 頁)

;“這麼多年，你還和當初一樣，沒什麼變化。”玉無袖說著，將資料和眼鏡放到一旁，給她讓出更大的空間，“今年做了些什麼？”

&esp;&esp;“你難道不知道？”

&esp;&esp;男人微笑：“聽你說才更有意思。”

&esp;&esp;“掛了證，正式做了律師。偶爾辦辦案子，偶爾打球。”

&esp;&esp;“養州……”玉無袖沉吟片刻，“若有人為難你，只管找雲峙。”

&esp;&esp;“雲峙被您編排得整日就忙我了。”淨植嘴上說著調笑的話，笑意卻半分不達眼底。

&esp;&esp;“那是他應該的。”玉無袖笑了，“今年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毒藥？匕首？”

&esp;&esp;淨植抬眼看他，而玉無袖也正笑吟吟凝視著她的眼眉。淨植忽然覺得煩躁，翻身要下床：“今年給你準備了一個女人。”

&esp;&esp;玉無袖一把扯住她的手腕，笑著一字一句說：“什麼樣兒的？”

&esp;&esp;“不會讓你失望。”她回過頭，清而淡的眼裡急湧出濃烈的恨意，“比我十八歲那年，還要好，好得多。”

&esp;&esp;“是嗎？”

&esp;&esp;“當然……”話音未落，她轉了轉門把手，凝滯的聲音意味著門已經從外面鎖上。滾燙的呼吸正在貼近，一步、兩步。她的胸口貼上冰涼的門板，粗糙的手指撫上她的腹部。

&esp;&esp;“植兒，你要知道……”舒服的喟嘆在耳後響起，“我願意放你走，而不是留你在玉京，是因為太愛你……”愛到每年一面也心甘情願……

&esp;&esp;而淨植又在想什麼？幸好弟弟被媽媽早早地送走了，不然，不然……

&esp;&esp;所有的一切並沒有半分割槽別，十八歲時的聲嘶力竭，已經嚥進了她二十五歲的喉嚨。裙襬飄落如棉，在身後隨著動作一起一伏。她緊握的手指慢慢鬆開，小時候藏在金豬罐裡的秘密紙條落在地上。

&esp;&esp;他將她輕鬆地放回床上，胸口仍然向下，擺出屈辱的姿勢。屈辱是什麼意思？她一時有些懵懂，如同寫下那些幼稚筆跡的日夜：“我喜歡六叔叔。”

&esp;&esp;“植兒……”帝狂亂的吻燙溼她的耳朵，她忘掉一切，忘掉父親如何死，忘掉自己是帝的親侄女。只要仍然懵懂就好了，只記得那一下下入得爽快沸騰，只記得帝口不擇言喚她植兒心肝寶貝乖侄女小淫婦時的腿間暖熱，只記得高潮的時候答應帝給他生孩子。

&esp;&esp;淨植昏昏沉沉睜開眼，所有的觸感和身上汗落如雨的男人幾乎融為一體。他低下頭撫弄她的下巴，她知道他要聽什麼，朱唇微啟，“六叔叔，操操我。”

&esp;&esp;“嗯，再多說點……”帝的指尖捻揉著她胸口兒一對豎立紅蕾，生物電流操縱著她的齒，“乖植兒喜歡被六叔叔操……”“啊……六叔叔，六叔叔，陛下，陛下……嗯……嗯，操死植兒這個……小淫婦……”

&esp;&esp;他從來都是射在她體內，似乎讓她懷上他的孩子並不是一句床笫戲言。淨植仰著頭喘氣，明淨的窗外雪紛紛揚揚四散飛去，血豔的紅梅在窗外連成一片迤邐。帝此時看到的又是何等光景呢——被翻紅浪，玉體橫陳。被吮吸到豔紅的唇微張，黑白分明的瞳眸微微顫抖。

&esp;&esp;“好一幅‘胭脂雪’。”

&esp;&esp;他說，不知在說牆外浴雪紅梅，還是在說身下這幅十幾年來最得意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