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國仇家恨(第2/3 頁)
品收拾了一包,帶著紙錢香燭,在家後不遠的河圩上築一個墳,把衣物埋進去,上香燒紙的時候,心中不斷地默唸:枝子,你不要走,不要這麼急的走,等我給你復仇,你等著,一定報仇……忽然,香頭“啪”地一聲爆出一團火花。藍蘭陡然抬頭向,問:“枝子,是你嗎?”“啪”地一聲,一滴水珠落在他臉上。
藍蘭忽然淚如泉湧。
藍蘭從墳地回來,疲憊沉悶之極。他閂上大門,夢遊一般鑽進地洞。洞裡,枝子的氣息依然強烈。他躺在鋪上,漆黑而混沌地洞令他松馳,淚水從眼角滑落使他輕鬆異常。突然,眼前一團白光橫空而出,耀眼無比。他用手遮住眼睛,慢慢看清了光輝裡的景物,不禁大喜,從鋪上躍了起來。
“外公,你怎麼來啦”。拉住了外公的手。
外公笑哈哈地抹去了他眼角的淚痕。
“聽你心意以定,我來看看你行還是不校只是有決心,未必能成的了大事。”
“走,帶你打獵去”。言罷,外公將獵槍交到藍蘭手裡,轉身走了。握住槍桿子,一股力量由然而升。
來到一片森林,森林裡沒有叢生的雜草,也沒有啾啾叫的鳥鳴。藍蘭左右看了看問外公:“這裡有野獸嗎?”
外公看了他一眼道:“你哪象個打獵的,看你穿的,跑不能跑,藏不能藏,遇到獵物,不是被你嚇跑了,就是你被咬死了。打獵,可不是鬧著玩的”。言罷,外公將他長袍脫去,紮緊腰帶,繫住袖口和褲腳,又把鞋子緊緊地捆在腳上。藍蘭覺得身上的一切融到自己的身體裡了。
“你打一槍看看能打到什麼?”外公近乎玩笑地。
藍蘭端著槍瞄準著,忽然發現不斷看到有野獸衝自己獰笑,他瞄準一個又想著瞄準下一個,就這樣瞄過來,瞄過去,直到被外公“啪”地打了一巴掌,才固定一個目標扣動了槍機。槍響之後一片空白。
“獵槍就是你的命,不是燒火棍。你一不知道它能打多遠,二不確定它打到野獸的哪裡,就這麼隨隨便便開槍,放炮丈啦”外公喝斥道。
接下來,外公把槍拆了裝,把頂火裝了卸,把火藥鐵渣一一裝進去,取出來,再裝進去;拉著藍蘭的手一步一步丈量射擊的距離,讓藍蘭瞄準。直到藍蘭把槍當做自已手臂一樣自如。
“我怎麼找不到一隻獵物,外公?”藍蘭一邊瞄準,一邊問。
“因為你還不是一個好的獵人。好獵人心裡裝著獵場的一山一水一溝一壑,知道啥獵物啥時間會出現在哪裡,剩下的就是耐著性子在哪裡等,然後,一射擊中,趕緊離開”。
外公的每一句話,都象甘淋雨露潤入他的心田,感覺自已的力量象春筍般節節拔起,變大變強。他被外公拉著在山頭上,在水道旁,在草叢裡,在山道上,不停地辨識。
外公笑了。
“累了吧”。他抽出砍刀,對著一棵粗壯茂盛的大樹樹杆砍了一刀,刀口處一股乳白色漿液汩汩而出。
“喝點,歇歇吧。”
藍蘭伏身過去,大口吸食。此物雖然不是十分甘甜,卻爽滑無比。正在吐食,餘光之間,見外公背後草叢微波似遙擺過來,凝神注目似有大物襲來,便大喝一聲“外公心”,隨及舉槍壓火,拉開外公。
外公哈哈大笑,“你就是一個生的獵人,千萬心。”
忽然,“啪啪啪”排槍驟響,藍蘭猛然驚醒,眼前漆黑如墨,但槍響依然爆烈,機關槍的聲音尤為刺耳。
藍蘭走到後洞口側耳細聽,響槍的地好象是在兩里路的西方寺附近,日本人在跟誰打?難道這裡還有我們的軍隊?約莫一頓飯的時間,槍聲變的零落,而後寂靜。
早晨時光格外安靜,藍蘭把寫好的信箋放進紙封裡,起身去找鐵不爛,院門卻先被敲響了。正是鐵不爛。
“鐵師傅,我正要去找你。屋裡坐吧。”
“你知道昨晚打槍是咋回事嗎?”鐵不爛壓低聲音問。
“好象在西方寺附近。日本人跟誰在打?”
“太慘了。那是一群被打散的國軍,十多個,準備去滁縣找隊伍,被日本人堵在西方寺後面的窪地裡,只有一個傷了胳膊逃了出來,現在躲在烏家大院裡。”
“鐵師傅,你從哪裡知道這些的?”
“以後我會跟你的。藍先生,你能不能幫那個傷兵?”
“凡是被日本人害的國人都應該幫,只是鐵師傅,要瑾慎從事,心日本兵找事報復。”
“我明白,藍先生。我家地窖裡的那個人醒了,還不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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