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掌爐觀園雲殿險(第2/2 頁)
老是左也不滿意右也不滿意。
最後她看中了月溪山最高的左峰,硬是把雲殿建在了左峰的峭壁上。山裡的雲氣經常從那裡飄過,雲殿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
最初,雲殿外掛有手臂粗的鐵鏈,供宗裡不會飛的人上下。但一到冬天,鐵鏈上裹滿冰霜,誰都爬不上去。
在眾多徒弟的勸說下,二長老才把鐵鏈換成了繩梯。
鄭秋用木盒將成熟的依羅花裝好,把木盒揣進衣服裡,急急忙忙趕到雲殿下。抬起頭,雲殿上掛下的繩梯足足有十丈長,隨著山風一晃一晃。
鄭秋心裡打鼓,這太嚇人了,別說爬上去,就算站著看,他腿都止不住地發軟。怎麼辦、怎麼辦?鄭秋在底下轉來轉去,始終不敢去抓梯子。
太陽一點點傾斜,鄭秋知道不能再拖,等天色暗下去爬繩梯會更危險。況且依羅花采下已經有了些時間,不盡早送上去怕是要枯掉的。
思考了一會兒,鄭秋從地上拔下些茅草,雙手交錯,將茅草編成兩條草繩。他把兩條草繩各取一頭系在腰上,隨後走上前抓住繩梯。
往上爬兩三步,鄭秋便將手腳繞緊繩梯,同時接著把一條草繩綁在梯階上。再往上爬一點,他再把另一條綁在更高的梯階上。然後他往下爬回原位,解開前一次綁好的草繩。
就這樣爬上去,爬下來,再爬上去,再爬下來。鄭秋像只小蝸牛,在繩梯上一點一點往上挪。
山風颳過,繩梯劇烈晃盪,景物在鄭秋眼前掠過,他感覺頭暈目眩,好像暴風雨中的樹葉,隨時要落下。
啪,伸手給自己一巴掌,鄭秋用力晃晃腦袋,把暈眩感努力從腦袋裡趕出去。睜大眼睛,盯緊繩梯,他將目光的焦點完全集中到面前的梯階上。
一階、又一階,一丈、又一丈,終於,在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後,鄭秋終於哆哆嗦嗦地爬上了雲殿。
腳踏到實地,鄭秋連滾帶爬地挪到屋簷下,靠著殿柱子不停打顫。手腳軟綿綿的一點力氣沒有,腰背直都直不起來,已然是全身脫力的狀態。
真如山下村裡老人說的,仙家福地隱入雲,凡子望天不可及。爬上雲殿,鄭秋覺得自己半條命都掛在繩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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