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2/3 頁)

還是孩子，當然不懂生氣。孩兒現在不已經是大人了嗎？爹爹怎麼還用對待孩子的口氣消遣孩兒？”

&esp;&esp;老將軍道：“是啊。我現在知道了，小魚長大了，不喜歡被調侃這種事。是爹爹的錯，小魚不要生氣啦。”

&esp;&esp;父親竟然會給自己賠罪，這倒是出乎黎錦所料。她原本是因為被調侃嘴饞而微慍，現在卻由於父親對自己賠罪而過意不去起來。

&esp;&esp;黎錦想了想，搖搖頭，微笑道：“孩兒沒有生氣。爹爹誤會啦，以後不要用孩兒嘴饞的事情調侃孩兒就好了。”

&esp;&esp;老將軍道：“我的小魚真是……一晃兒就長大了。爹爹眼裡，你和小時候也沒什麼變化。唉，這麼一說，爹爹也有些老了……”

&esp;&esp;黎錦聽了父親的話，心裡不由得一酸，眼裡也跟著一熱。

&esp;&esp;她離家五年了。

&esp;&esp;人生能有幾個五年？黎錦還沒見到過第四個五年呢。

&esp;&esp;這麼一想，被貶官回家了，倒也不錯。能和家人相聚，比那勞什子將軍官職珍貴多了。

&esp;&esp;黎錦深吸了一口氣，道：“孩兒多年未曾盡到孝道，實在可惜。孩兒以後必盡力孝順爹爹。”

&esp;&esp;老將軍聽了，十分疑惑，道：“小魚怎麼突然說起這個？離家多年，原是沒法子而已，怎能算得上是你的過錯？”

&esp;&esp;黎錦嘆息一聲，道：“孩兒就是突然想說了。”

&esp;&esp;老將軍道：“好吧。小魚你能說出這話，為父甚是欣慰。我就知道我的女兒是最好的，勝鬚眉，壓眾芳，誰家的兒女也比不上。”

&esp;&esp;黎錦聽了有些害羞，“嗯”了一聲，道：“孩兒還沒做完飯呢，得繼續去做飯了。”

&esp;&esp;老將軍道：“小魚你還是把這碗油渣端到你那屋子裡去吧。爹爹知道，你從小就最愛吃這東西了。”

&esp;&esp;黎錦忍不住道：“孩兒愛吃的東西多著呢。這只是孩兒愛吃的東西之一，怎麼就成最愛吃的東西了呢？”

&esp;&esp;老將軍道：“是嗎？無論如何，這東西小魚愛吃，還是你端走吧。我吃了也是浪費。”

&esp;&esp;黎錦道：“還是爹爹吃吧。便是能成全一番孩兒的孝道也是好的。”

&esp;&esp;雖然黎錦又想，推讓一碗油渣，好像也不怎麼能顯出孝道來便是了。

&esp;&esp;老將軍道：“哪裡差這一碗油渣？小魚孝順不孝順，我難道還不知道嗎？”

&esp;&esp;兩人推讓囉唆了一番，最後黎錦終於還是把那碗油渣留在了老將軍的房內。

&esp;&esp;黎錦出來時，莫名覺得好笑。

&esp;&esp;她的臉上掛著微笑，這個表情保持了半天都未退去。

&esp;&esp;剛才熬了一盆豬油，這些豬油用來炒茼蒿菜最好了。

&esp;&esp;之前，茼蒿菜已經用洗過豬肉的淘米水洗過一遍，現在再用清水洗一遍就差不多幹淨了。

&esp;&esp;用刀將茼蒿菜的莖葉切開，莖部切得較碎，葉子部分則切得大一些。

&esp;&esp;她也不洗鍋，直接把鍋端回灶上，連著鍋裡那些沒舀出的殘油一起加熱。

&esp;&esp;黎錦把手放在油鍋上方，感覺到熱氣在掌心蒸騰的時候，就把茼蒿菜莖丟進了油鍋裡。

&esp;&esp;冷冰冰、還帶著些水珠的蔬菜一倒進熱油鍋，就發出很大的響聲。

&esp;&esp;黎錦馬上翻炒起來。

&esp;&esp;鍋裡嗞啦嗞啦地響著，聽慣了非但不覺得吵鬧，反而令人感到很悅耳。

&esp;&esp;炒了一會兒，她又把茼蒿菜葉也扔進了鍋裡。

&esp;&esp;菜葉不耐熱，很快就熟，所以要爭分奪秒地加鹽和胡椒粉，幾乎是剛加完的時候，她就把鍋端了下來。

&esp;&esp;與中午一樣，黎錦照例是盛出父親、自己和阿誠的那份菜，之後就把分配菜的任務交給了徐媽。

&esp;&esp;然後，黎錦又帶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