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第2/4 頁)

“兩起案子的作案時間發生均在子夜，受害者身份又都是朝廷命官，雖則作案手法不同，但兇犯的狂妄一脈相承。因此本官大膽推測，此案系針對朝廷命官的連環兇殺案，以兇手的作案速度來看，很快會有下一起。”

&esp;&esp;杜正卿驚呼：“文直，不可玩笑！”

&esp;&esp;“人命關天，下官豈敢玩笑！”

&esp;&esp;杜正卿又轉向崔少卿：“玉卿，你怎麼看？”

&esp;&esp;崔少卿道：“我保持原來的看法，眼下證據不足以證明是連環兇案。”

&esp;&esp;杜正卿捋須道：“先按這個方向查，對外守口如瓶，切不可走漏風聲，免得朝臣驚恐。”

&esp;&esp;隨後交代任務，命下面官員著重排查與戚崔二人存在交集的人、地點。

&esp;&esp;沈濁一聽就知道裴縝又被房少卿當梯子踩了，裴縝倒不甚在意。問沈濁：“今晚還上我那住？”

&esp;&esp;沈濁：“嗯。”

&esp;&esp;裴縝道：“不是我趕你，也該趁早與若若和好才是。這樣躲下去要到什麼時候？”

&esp;&esp;“過了這幾天再說。”沈濁全然不想面對。

&esp;&esp;裴縝欲再勸幾句，忽見魏若若的陪嫁丫鬟杏影紅著眼睛跑進來。

&esp;&esp;杏影見到沈濁，未語淚先流，“不好了，姑爺，你快回去看看吧，小姐小產了。”

&esp;&esp;沈濁與裴縝聞言均是一驚。沈濁更是摸不著頭腦，“她幾時有的身孕，我怎麼不知道？”

&esp;&esp;“別說姑爺不知道，小姐自己也不知道，這陣子跟姑爺慪氣，食不下咽。今早與陶姨娘拌了幾句嘴，陶姨娘不識尊卑，竟來推搡小姐。初時還不覺得，晌午過後下面竟淅淅瀝瀝地見紅，我忙去請大夫，等大夫趕到已經晚了……”杏影抽抽噎噎，一雙眼睛腫成核桃狀。

&esp;&esp;“糊塗，有身孕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知道……若若她可有事？”

&esp;&esp;“小姐無性命之憂，只是身子有些虛，兼之傷心過度……”

&esp;&esp;沈濁顧不得許多，辭別裴縝忙往家中趕。

&esp;&esp;裴縝也跟著擔了一路心。

&esp;&esp;照例走東角門進府，穿過後花園。徜徉於花海，忽地想起案發現場的神秘花香，一向對花花草草不感興趣的裴縝難得打量起了園裡的花。

&esp;&esp;園裡帶香的花甚少，裴縝轉一圈，未曾聞到熟悉的味道。見薛管事迎面走來，想起袖中畫軸，取出託付，請他代為尋找那位名叫“碧落仙子”的畫師。

&esp;&esp;薛管事剛要應承下來，忽然被貓兒尖厲的喵嗚聲吸引。

&esp;&esp;二人循聲找去，意外在扶疏花木後看到一抹人影。

&esp;&esp;清冷淡漠的女人蹲在花蔭下，提尾拎著一條煎的酥香的小黃魚，魚肉雪白，猶如蒜瓣，被她一瓣瓣掰下來餵給面前的貓崽子。

&esp;&esp;小貓護食，邊吃嘴裡邊發出陣陣嗷嗚聲。

&esp;&esp;裴縝覺此女眼熟，不等問，薛管事那頭已經為他答疑了：“府裡新來的僕役，喚作林畔兒。當初我帶著七八個人進去給大夫人挑，大夫人一一相看過，因她手上的繭最厚，最終留下了她。”

&esp;&esp;“大嫂倒是細心。”

&esp;&esp;“大夫人最恨好吃懶做的僕人，在這方面一向精細。”說著朝林畔兒招手。

&esp;&esp;林畔兒臉上浮現樂趣被打斷的不耐煩，將還剩半截的魚扔給貓兒，兩手在腰側囫圇擦擦，走到薛管事面前。

&esp;&esp;“我去趟大爺那，這副畫你拿去交給你周姐姐，叫她好生收著。”

&esp;&esp;裴縝打林畔兒走過來時臉色就已經很不好了，這時咫尺之距，眸子驟然圓睜，花香撲鼻而來，霸道地佔據了他的整個感官，令他陡生毛骨悚然之感。眼看林畔兒接過畫要走，裴縝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esp;&esp;林畔兒驟然回身，目光落在緊緊箍著自己胳膊的手上，抬眸看向裴縝，滿目疑惑。

&esp;&esp;薛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