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第2/3 頁)

&esp;&esp;“瞧我，這幾日忙糊塗了，該打該打。二爺想怎麼罰我都成。”

&esp;&esp;“正是，玄朗你罰她。”

&esp;&esp;“既然母親發話了，那我只好罰薔薇姐姐單衣單褲庭中罰站嘍。”

&esp;&esp;薔薇和裴縝打小一塊長大，情分不比別的丫鬟，眾人不意裴縝真罰，皆很吃驚。一片沉默中，五小姐道：“薔薇不是有意疏忽，二哥哥饒她這次罷。”

&esp;&esp;見五小姐求情，大家此起彼伏跟著求情。

&esp;&esp;“我只是隨口一說，你們姑且一聽，何必認真。”裴縝拿起一隻橘子隨手剝皮，“反正我也不在府裡了，講的話自然沒分量。”

&esp;&esp;眾人紛紛同情地看向薔薇。

&esp;&esp;薔薇僵笑道：“瞧二爺這話說的，我認罰就是。”

&esp;&esp;果然脫了外層衣裳站到庭下。

&esp;&esp;其實裴縝並不是非罰她不可，只是不罰他們愈發覺得林畔兒好欺負，可以隨意搓扁揉圓了。

&esp;&esp;無視掉眾人的目光，裴縝將剝好的橘子塞林畔兒手裡：“不是喜歡橘子麼，吃罷。”

&esp;&esp;須臾，飯菜備齊，闔家圍桌用飯。林畔兒被安排在角落，和韞哥兒珍姐兒坐一塊。裴縝身邊的位置則留給了房瞬儀。

&esp;&esp;可憐她一個簪纓世家的小姐，竟然淪落到嫁鰥夫，還要曲意迎合的地步。只見她捧起酒杯，嬌怯不勝道：“二爺，我敬你一杯。”

&esp;&esp;“我不喝。”清清冷冷的三個音節被毫無負擔地吐出來，裴縝挾起兩塊箸頭春，裝入白瓷碟，交與身後侍婢，“給林姨娘送去。”

&esp;&esp;等林畔兒嚼完嚥下，趕著問：“好吃嗎？”

&esp;&esp;“鹹了。”

&esp;&esp;林畔兒照實說。

&esp;&esp;裴縝又挾了兩塊鹿筋命人送去：“嚐嚐燒鹿筋。”

&esp;&esp;林畔兒咬了一口：“還算可口。”

&esp;&esp;“再嚐嚐炒鳳舌。”

&esp;&esp;林畔兒對炒鳳舌大愛：“這個好吃，雞舌做的嗎？”

&esp;&esp;眾人看著他們你來我往，早已沒了用飯的心情。唯獨韞哥兒珍姐兒十分高興，好菜全在老夫人那頭，他們面前沒什麼能吃的，此刻搶著分食裴縝給林畔兒送去的食物。

&esp;&esp;裴緒接話道：“此菜最正宗的做法原是用禾花雀的舌頭，然禾花雀稀少不易捕捉，退而求其次，用鴿舌代替。”

&esp;&esp;“那豈不是要犧牲很多隻鴿子？”

&esp;&esp;“不然怎麼成就這盤美味？”

&esp;&esp;藉著這個話茬兒，飯桌重新熱鬧起來，好歹不似方才那般冷了。

&esp;&esp;吃過飯，韞哥兒珍姐兒吵著鬧著要放爆竹，五小姐少女心性，也跟著起鬨。於是眾人相繼出去放爆竹。

&esp;&esp;林畔兒也在裴縝的慫恿下放了一隻，看著沖天而起的爆竹在夜空中爆開，散落下無數流星，林畔兒捂著耳朵偎進裴縝懷裡，“爆開了！”

&esp;&esp;“還要不要玩？”

&esp;&esp;“嗯！”

&esp;&esp;又點燃幾隻，只只衝天而起，噼裡啪啦的響聲震耳欲聾。

&esp;&esp;此時長安城家家戶戶放爆竹，新月之夜，竟比圓月之夜還要明亮。忽然，大明宮方向夜放花千樹，煙火紛紛，亂落如雨。

&esp;&esp;裴縝摟著林畔兒看了一回。

&esp;&esp;子夜一過，眾人相繼歸房休息。老夫人留林畔兒在她那過夜。林畔兒眨巴眼睛看裴縝，裴縝深知他們的盤算，當下笑著說：“難得母親想和你親近，你好生伺候著。”

&esp;&esp;老夫人道：“哪裡用她伺候，不過是陪我說說話解解悶罷了。”

&esp;&esp;裴縝笑而不語。

&esp;&esp;回到下處，房瞬儀不出預料等在那裡。

&esp;&esp; 情情篇（其五）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