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第2/3 頁)

&esp;林畔兒心下默默將她們區別開來。

&esp;&esp;再想多打聽些，身後的鐵門嗆啷啷被從外面開啟。身材魁梧的胡人男子拎著兩個巨大的食盒走進來，門口站著兩個持刀的胡人，顯然這時候輕舉妄動不會有好果子吃。

&esp;&esp;飯盒裡裝著燉豬蹄，湯汁頓的奶白，一人一碗。林畔兒花四娘除了一人分到一碗豬蹄湯，還得到一件白色羅衫。

&esp;&esp;胡人將衣服扔到她們身上，簡短地命令：“換上。”

&esp;&esp;目光對峙下，花四娘並不甘於示弱：“看什麼，還想佔老孃便宜不成？”

&esp;&esp;胡人收起目光，完成任務一般退下去。

&esp;&esp;豬蹄燉的鹹淡適中，林畔兒撕下一塊，慢慢啃食。

&esp;&esp;花四娘道：“你怎麼還吃上了？”

&esp;&esp;林畔兒說：“我餓。”

&esp;&esp;被她這麼一說，花四孃的肚子也咕嚕嚕叫了起來，但她並不想吃那些肥膩的東西，掰開豬蹄，撕裡面的筋和瘦肉吃。

&esp;&esp;“你不能那樣吃。”盧氏提醒她，“每頓食物不許剩，包括湯也得喝掉。”

&esp;&esp;“剩了又能怎樣？”

&esp;&esp;“上次拒絕食用食物的女人被當場控制住，掰開嘴巴。隨後一個胡人當眾解開褲子，往她嘴裡撒尿。”

&esp;&esp;花四娘捂著嘴巴作嘔。

&esp;&esp;林畔兒也呆掉了。

&esp;&esp;“快吃吧。”盧氏淡淡道，“如果你們不想被那樣對待的話。”

&esp;&esp;花四娘奇怪道：“你頓頓這樣吃，怎麼不見豐腴？”

&esp;&esp;盧氏道：“我打小就這樣，吃什麼山珍海味也豐腴不起來。”

&esp;&esp;林畔兒吃東西很乾淨，豬腳被她一塊一塊骨頭啃的分明。白玉似的堆在碗底，像座小山。吃完擦乾淨手，褪下衣衫，換上他們給的羅衫。誰知盧氏看到她的裸體竟然怔住了，林畔兒掩著胸脯問：“怎麼了？”

&esp;&esp;“你的乳兒……完全不像生育過……”盧氏滿目疑惑。

&esp;&esp;花四娘閃身擋在林畔兒面前，“我這位妹妹，奶水不是很足。”

&esp;&esp;盧氏恍然：“原來是這樣，那你要小心了，一旦被嬤嬤判斷不能下奶，會被帶走。”

&esp;&esp;“帶哪去？”

&esp;&esp;盧氏搖搖頭：“總不會是放了，然而也沒見她們再回來。”

&esp;&esp;花四娘問道：“嬤嬤多早晚來……查驗我們的身體？”

&esp;&esp;“豐腴的兩三天，瘦一些的會養個十天半個月。一旦被判斷可以下奶，每日被帶入密室中採奶，週而復始，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

&esp;&esp;“期間沒有機會逃跑？”

&esp;&esp;盧氏道：“等你們可以離開這間房，看看外面的情況就知道了，沒有這樣的機會。”

&esp;&esp;花四娘環顧一圈，看這些婦人個個意氣消沉，也知逃跑難如登天。

&esp;&esp;半個時辰後，還是方才的胡人，進來收碗。花四娘不願吃的部分林畔兒替她吃了，故而沒有惹起事端。

&esp;&esp;房間完全密閉，僅有的窗戶也用鐵皮封著，沒有任何途徑獲悉外面的情況。室內長久燃著蠟燭，晨昏莫辨。

&esp;&esp;林畔兒屈膝而立，耳朵貼著鐵皮，長久維持一個姿態不動。

&esp;&esp;“你在幹嘛？”花四娘問。

&esp;&esp;“聽聲音。”

&esp;&esp;“聽到什麼聲音了？”

&esp;&esp;“風聲，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還有……梵音。”

&esp;&esp;花四娘狐疑地貼過耳朵，順勢塞住另一側耳朵，全神貫注傾聽，並不曾聽到林畔兒說的那些聲音，只當她在臆想。

&esp;&esp;“煙花棒你藏仔細了，切不可被他們發覺。”

&esp;&esp;林畔兒撫了撫她的雲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