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第2/3 頁)

，屋裡圍坐滿了人。

&esp;&esp;昨夜事發突然，夜色又晦暗，何婆不曾看真切，今日白日裡一見，王家娘子白白胖胖，胸前兩坨鼓囊囊，隨時隨地要撐破衣裳脹出來。兩頰渾圓，隱隱可見重下頜。

&esp;&esp;其形其貌，委實不像遭受虐待的模樣。

&esp;&esp;街坊中不乏也有疑惑的：“香香娘原來那精瘦的腰條，風大點都能吹倒，被擄走倆多月，這一回來怎的還富態了？”

&esp;&esp;“快別提這茬，提防她哭。”

&esp;&esp;王婆話音方落，王娘子果真低低啜泣起來，邊哭邊道：“再沒有這樣的怪事了，被綁走後既不打也不罵，反而大魚大肉的供養著，一日三餐，頓頓不落。吃得膩了吐了，不想吃了也不行，剩了飯反而要挨一頓好打。”

&esp;&esp;“竟有這樣的怪事，他們究竟圖什麼？”何婆不禁問。

&esp;&esp;“自然是有所圖的。”王家娘子擦著眼淚道，“我也是後來才回過味，他們逼我們吃的那些食物，全部是有助下奶的。吃上十天半個月，奶水豐足了，被拉到一個老嬤嬤面前，老嬤嬤手法奇特，在奶子上又揉又捏，不出一刻鐘，奶水竟自行噴湧而出。”

&esp;&esp;香香許是餓了，哇哇大哭，王婆抱來給王娘子。在場皆是婦孺，王娘子也不避忌，解開衣衫哺乳。乳房呈倒錐形，垂在肚臍上方。

&esp;&esp;林畔兒好奇地盯著看。

&esp;&esp;眾人聽完王娘子的話，大約還處在震驚中，渾渾噩噩無法言語。何婆卻記得裴縝的交待，趕著問：“他們收集這許多奶水作甚？”

&esp;&esp;“誰知道去。”

&esp;&esp;“像王娘子這樣的婦人還有幾個？”

&esp;&esp;“足有幾十個。”

&esp;&esp;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怎會這麼多！”

&esp;&esp;“莫非都是被綁去的良家婦人？”

&esp;&esp;“也不盡然。”王娘子說，“當中有幾個婦人格外安然，一問方知她們是自願來做奶奴的。”

&esp;&esp;“奶奴？”

&esp;&esp;“他們稱我們這樣的女子為奶奴。”

&esp;&esp;“那些自願的婦人又是怎麼回事？”

&esp;&esp;“她們大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女，被誘哄去，交配生下孩子，再去子留母，只圖奶水。因在裡面好吃好喝，時日久了，再不生離開之心。若有誰意圖逃走，她們還要告密邀功。因此很得頭領信賴，每月還會賞下幾個錢允許她們外出閒逛。”

&esp;&esp;“喲，這麼說來這種營生不是一天兩天了？”

&esp;&esp;“據我所知，做的最長的一個奶奴是兩年，兩年後不管還有沒有奶水，都不會再用，據說是為了保證奶水的品質。”

&esp;&esp;“那些奶奴的下場呢？”

&esp;&esp;“有的沆瀣一氣，被拉入夥了，有的消失不見……”

&esp;&esp;眾人聽得心驚。

&esp;&esp;“既然如此，王娘子你又是如何逃出來的？”

&esp;&esp;提起這個，王娘子臉上浮現一層紅意，偷偷掃了一眼人群中的王婆，小聲道：“趁他們不備溜出來的。”

&esp;&esp;何婆欲再刨根究底，王娘子的丈夫帶著官差進來，欲行問話。王娘子慌忙穿好衣裳，眾人也魚貫告辭。

&esp;&esp;出來後，林畔兒問：“她的乳房為何是那個形狀，因為哺乳嗎？”

&esp;&esp;何婆道：“剛才你也聽見了，老嬤嬤揉搓下奶，把人當羊似的擠奶，奶子不下垂才怪。現在臌脹脹的不值什麼，等以後奶水沒了，兩個癟袋子似的垂著才叫難看呢！”

&esp;&esp;林畔兒震驚。

&esp;&esp;何婆忽又笑道：“你怕等你哪天有了孩子也像她那樣？不會不會，頂多沉些脹些，到不了那個地步。”

&esp;&esp;六餅見她們進來，問道：“乾孃在說什麼，什麼到不了那個地步？”

&esp;&esp;何婆當頭給他一巴掌：“臭小子，該問的問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