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第2/3 頁)

不是在春柳巷裡調戲過我？”

&esp;&esp;王家兄弟眼觀鼻鼻觀心，“哪有的事，我們兄弟行得正坐得端，幾時調戲過良家婦女，姑娘認錯人了。”

&esp;&esp;王家兄弟想擠過去，然而過道狹窄，林畔兒又擋在前面，他們壓根無路可走。

&esp;&esp;“沒錯，就是你們。”林畔兒愈發篤定，回頭求助裴縝，“二爺，你要為我做主。”

&esp;&esp;裴縝不能再假裝看不見，明知故問道：“怎麼回事？”

&esp;&esp;“二爺還記得上次叫我到春柳巷買剔縷雞嗎？便是那次，他們在巷子裡堵住我，還打暈了何婆，欲對我行不軌之事。”

&esp;&esp;周圍食客聞言紛紛投來看熱鬧的目光，王家兄弟汗流浹背，無力地狡辯：“沒有的事，你認錯人了。”

&esp;&esp;“不是你們說的好久沒沾過女人了，要跟我快活快活，怎麼不肯認？”

&esp;&esp;一句話惹得眾食客鬨堂大笑。

&esp;&esp;裴縝拍案而起：“什麼也別說了，扭去見官。”

&esp;&esp;沈濁跟著附和：“就是，咱們找地方說理去。”

&esp;&esp;不料林畔兒道：“沈爺不是和他們認識嗎？”

&esp;&esp;“我……什麼時候……”

&esp;&esp;“剛剛他們進來，明明有和沈爺打招呼。二爺也聽見了吧？”

&esp;&esp;裴縝喝道：“沈濁，怎麼回事？”

&esp;&esp;“嗐，就是兩個地痞無賴，成天巴結我，我哪承想他們背地裡做這種事。”眼看王家兄弟要發飆，事情要兜不住，話鋒一轉，“平時見你們也不是那種下流胚子，那天是不是喝多了？”

&esp;&esp;經沈濁一提醒，王家兄弟恍然大悟：

&esp;&esp;“是喝了點小酒，瞧我們兄弟這腦子，才回過味來，那天的確冒犯了姑娘，我們給姑娘賠不是，姑娘大人大量，原諒我們吧……”

&esp;&esp;沈濁順勢講情：“是啊，林姑娘你就原諒他們吧。”

&esp;&esp;林畔兒嘀咕：“哪有平白無故原諒的……”

&esp;&esp;裴縝看出林畔兒心思，給沈濁使眼色，沈濁當即道：“我說你們怎麼這麼沒眼力勁兒，林姑娘被你們欺負了，想道幾句歉就完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神不知鬼不覺將一錠銀子塞到王五袖中。

&esp;&esp;王五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將銀子捧到林畔兒面前：“一點兒意思，權當請姑娘吃飯了。”

&esp;&esp;林畔兒站著不動。

&esp;&esp;裴縝小聲勸她：“收下吧，放他們一馬，權當賣沈濁面子。”

&esp;&esp;林畔兒於是接下銀子。

&esp;&esp;事情有驚無險糊弄過去，坐下來下後沈濁捅裴縝腰眼，在桌子下面攤開手。裴縝壓低聲音：“下次給你。”

&esp;&esp;吃過飯，出了鋪子，裴縝預備回寺，沈濁隨他，林畔兒也該回去了，三人打算出了市集就分開。誰知迎頭與一潑皮撞到一處。

&esp;&esp;“咦，怎麼是你？”

&esp;&esp;“小的跟蹤崔公子來著，不曾想遇到沈爺裴爺。”是負責監視崔家的潑皮。

&esp;&esp;“崔公子在哪呢？”沈濁左右顧視。

&esp;&esp;“進那間鋪子裡了。”潑皮手指過去。

&esp;&esp;“一字生香鋪。”裴縝慢悠悠念出來，“這鋪名有趣，不知是賣什麼的。”

&esp;&esp;沈濁說賣字林畔兒說賣香，一時無法定論。等了須臾並不見崔公子出來，裴縝遂道：“走，咱們進去瞧瞧。”

&esp;&esp;裡面並沒有崔公子，即使有也已經不再是重點了。

&esp;&esp;鋪子中央放著一張大桌子，桌子上堆的全部是書籍，四周壁上掛滿字畫，細看竟是春情盪漾。沈濁林畔兒俱被吸去目光，腳下如生釘，再難挪動半步。

&esp;&esp;“嚯，以前怎麼沒發現東市還有這麼一間寶鋪。”沈濁興奮得滿面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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