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第2/3 頁)

是真不明白，我討厭被你們操控，被你們安排，憑什麼我的終身大事被你們幾句話決定，上次是這樣，這次還是這樣，你們當我是什麼，可以隨意擺弄的木偶嗎？”

&esp;&esp;“和般若的親事，我記得你後來很滿意。和她如膠似漆，難捨難離，以至於到現在還走不出那段回憶。不是嗎？”裴緒滿意地欣賞著裴縝的憤怒，“至於說木偶，我們誰又不是木偶，難道我的妻子是自己選擇的？”

&esp;&esp;“我不管，這門親事我堅決不同意。”

&esp;&esp;“果然是被爹孃寵著長大的，話裡話外透著天之驕子的優渥，一句我不管就可以把難題全拋給別人。可是玄朗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生於士族，我們身上天然地有延續家族榮耀的責任，不是你一句我不同意便能輕易推卸。”

&esp;&esp;打書房出來後，裴緒的那些話還一直縈繞在裴縝腦海裡，生了根發了芽，難以拔出。

&esp;&esp;回去後面對林畔兒心裡湧上來說不清的酸楚，林畔兒像是什麼也不省得，一如既往的安靜、柔順。然而裴縝卻深知，這樣的深宅大院裡，秘密最是守不住。

&esp;&esp;“你都知道了？”

&esp;&esp;“二爺是指和房家的婚事麼，聽說了一些。”

&esp;&esp;“你不怪我？”

&esp;&esp;“二爺也是身不由己。”

&esp;&esp;好體貼入微的回答，換做其他男人，定會感念她的溫柔懂事，裴縝想到的則是另一種可能，相反的極端。故而故意冷下臉來：“我想自己待會兒，你下去。”

&esp;&esp;不想林畔兒竟真的去了，裴縝胸腹之間騰起一團無名怒火，喝住她：“你給我回來。”

&esp;&esp;林畔兒回到裴縝面前：“怎麼了二爺？”

&esp;&esp;“你說怎麼了，叫你下去你就下去，你看不出來我不想你離開嗎？”

&esp;&esp;“二爺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esp;&esp;“你當然不知道了，你對我又不是真心實意的。”

&esp;&esp;裴縝見她默不做聲，心涼半截：“又是這樣，永遠都是這樣，吵架都不痛快，倘若如此，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

&esp;&esp;林畔兒眼裡閃過明顯的慌亂，偏偏又不曉得做什麼化解裴縝的怨氣，情急之下道：“二爺等我片刻。”

&esp;&esp;她飛跑出去。

&esp;&esp;裴縝隔窗看到她跑進了六餅的屋子，大概因為屋裡沒人，出來時一副無所適從的模樣，原地轉了兩個圈，忽然想起什麼，再次跑出去。

&esp;&esp;裴縝鬼使神差地跟出去，捕捉到她的身影往何婆住處去了，猜她是向何婆求助。踱到何婆房門外偷聽，果不其然。

&esp;&esp;彼時六餅也在，蹲坐凳子上一副小大人的口氣指點迷津：“畔兒姐姐真笨，二爺說你對他不是真心實意，你回答對他是真心實意不就得了，怎麼會不知道說什麼。”

&esp;&esp;何婆也說：“畔兒吃虧就吃虧在這張嘴上，一點兒不會哄人。二爺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性兒，一味地跟人討糖吃，討不到就亂髮脾氣。”

&esp;&esp;窗外的裴縝聞言翻了個白眼。

&esp;&esp;六餅將烤的滋滋冒油的紅薯揀大個兒的送到林畔兒面前：“畔兒姐姐吃紅薯，可甜了。”

&esp;&esp;“不吃了，二爺還在等我。”

&esp;&esp;“揣著。”何婆強行塞進林畔兒袖裡，“記住了，二爺是順毛驢，你順著毛捋肯定不會錯。”

&esp;&esp;林畔兒答應著去了。

&esp;&esp;裴縝落在她後面，將何婆與六餅的對話又聽了一耳朵：

&esp;&esp;“畔兒她這樣不會為自己謀劃，等新夫人進門，是個能容人的倒還罷了，但凡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稍微在二爺耳邊挑撥幾句，畔兒這姨娘怕也難做。”

&esp;&esp;“不會吧，二爺很疼畔兒姐姐的！”

&esp;&esp;“你一個小孩子家家懂什麼，男人最靠不住了，二爺又是個敏感多疑的性子——不說這些了，省得隔牆有耳，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