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第2/4 頁)
留,全部給他們。欠崔鬱的銀子很快償清,然而他們卻再也無法抽身。尤其是陸龜年,大筆的銀子供他揮霍豪擲,他很難再回到從前清貧的日子。
&esp;&esp;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三年。每月畫二三幅,三年百餘幅。再後來,普通的春宮已經無法滿足崔鬱,他拿來口味奇特的畫給鄒玉盈看,鄒玉盈看過後精神大受刺激,夜裡噩夢連連,常常在半夜裡尖叫著醒來。
&esp;&esp;更可怕的是,崔鬱叫她配合做那種畫。嫌棄豬狗驢羊粗醜不堪,他精心給她挑選了另一種動物——蛇。他說蛇是美的,她也是美的,二美結合,驚天動地。
&esp;&esp;鄒玉盈苦苦哀求,然而崔鬱開出了的價碼使陸龜年迷失了心智,與此相比,鄒玉盈的眼淚不值一錢。
&esp;&esp;鄒玉盈哀悽驚悸,容顏憔悴不堪。為使她重拾昔日容光,好好配合作畫,崔鬱許諾,只畫六幅,六幅之後,放她餘生安穩。作為交換,在這六幅畫裡鄒玉盈必須露真容。卻又叫她安心,六幅畫一旦化成,將成為他的珍藏,死後帶入棺材,永不暴露於世人眼前。
&esp;&esp;崔鬱追求細膩生動,每幅畫比之前多耗幾倍時間,每次結束後鄒玉盈都會心悸噁心,食難下嚥。
&esp;&esp;鄒玉盈說到此處,好似與過去的自己感應,昏昏然欲嘔。
&esp;&esp;“崔鬱這個老匹夫,之前還說什麼流傳千古,後面又帶進棺材了,可見他一開始的目的就畫這蛇女圖,只是得徐徐圖之。”沈濁大聲斥罵,罵完才想起杜正卿也在場,訕訕收聲。
&esp;&esp;“所以你懷恨於心,殺害了崔鬱和你的丈夫陸龜年。”杜正卿合理推斷。
&esp;&esp;“殺人?”鄒玉盈懨懨似病道,“不,我沒有做。我連一隻雞都不敢殺,怎麼會去殺人?”
&esp;&esp;“連一隻雞都不敢殺,怎麼會去殺人……”裴縝聽沈濁複述完審問經過,嘴裡一直喃喃唸叨這幾句話,“這話說得有問題。”
&esp;&esp;“哪裡有問題?”
&esp;&esp;“我且問你,假如若若死了,我懷疑是你殺的,你回怎麼回答?”
&esp;&esp;沈濁脫口而出:“我殺她幹嘛!那個臭婆娘雖然兇了一點,然而本大爺就好這口!”
&esp;&esp;“這就對了。”裴縝道,“你從動機上否認,而她則從實施的條件上否認。”
&esp;&esp;沈濁若有所悟:“這麼說人真是她殺的?不對呀她哪來那個本事!”
&esp;&esp;“至少說明她動過殺心。至於說實施條件,別忘了咱們之前談論的僱兇一節。”
&esp;&esp;“她具備殺害崔鬱和陸龜年的動機,殺害戚行光的動機又是什麼?還是說這三樁壓根就不是連貫兇案,戚行光自己是一起,崔鬱陸龜年又是一起?”
&esp;&esp;“戚行光死時,崔鬱和陸龜年的命案還沒發生,三個案子未曾聯絡到一起,所以我們未曾排查戚家與鄒家的關係。”
&esp;&esp;“明白了,我這就去查。”
&esp;&esp;沈濁的查訪很快有結果。
&esp;&esp;“六年前鄒玉盈的兄長鄒子祿因在教坊爭風吃醋打死了人,因案子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京兆府拿到人直接扭送刑部定罪,本該判個秋後問斬,誰知在多方運作下,鄒子祿蹲兩年大牢就出來了。”
&esp;&esp;“替鄒家運作的人莫非是戚行光?”
&esp;&esp;“正是。”沈濁一臉氣餒,“邪了門了,這樣一看,鄒玉盈完全沒有理由對戚行光起殺心。”
&esp;&esp;“未必,你也不想想,鄒元佐是什麼角色,能使堂堂大將軍出面替他擺平命案。”
&esp;&esp;“對呀,那是為什麼?”
&esp;&esp;裴縝道:“前幾日張管事和柳姨娘不是嚷嚷著要杜正卿放了他們嗎?”
&esp;&esp;“是有這麼回事兒,但杜正卿說了,他二人背主通姦,不是好玩意兒,縱算不是兇手也繼續關著,關到案情查清為止。”
&esp;&esp;“走,去會會他們。”
&esp;&esp;至牢房,沈濁將他二人提出來,兩人一見到裴縝便開始哭訴,央求裴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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