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2/3 頁)

&esp;&esp;“你是上月二十五來的。”

&esp;&esp;“官爺記性真好。”

&esp;&esp;裴縝心“咯噔”一聲，上月二十五正是戚行光遇害 蛇女篇（二十）雨落紛紛

&esp;&esp;鄒元佐是第四個謀殺物件。當裴縝對鄒玉盈說出這句話時，鄒玉盈眸光微動，驚訝地抬頭看著裴縝，旋即又低垂下去。像是被一顆石子驚擾的湖面，隨著漣漪的擴散，漸漸歸於平靜。

&esp;&esp;“不想說點什麼嗎？”裴縝神色複雜地看著她。

&esp;&esp;“說什麼？”鄒玉盈的聲音有氣無力，“裴寺丞明察秋毫、料事如神？”

&esp;&esp;“這麼說你承認了？”

&esp;&esp;鄒玉盈閉上眼睛，二十三來年種種經歷一幕幕閃過腦海。

&esp;&esp;她自幼喪母，被父親拉扯著長大。因生得靈秀嬌美，深得父親寵愛。兄長鄒子祿則沒這份福氣，他打小貪吃，肥胖臃腫，父親每次見到他大快朵頤的樣子都氣不打一處來，動輒打罵。

&esp;&esp;鄒玉盈以為她才是鄒元佐的心頭肉。直到鄒子祿打死人的訊息傳來。

&esp;&esp;鄒元佐多方奔走無效後，一夜愁白了頭髮。鄒玉盈在他病床前照顧，哀泣不能為他分憂，誰知鄒元佐竟然抓住她的手說：“玉盈真想為父分憂？”

&esp;&esp;“當然。”

&esp;&esp;“眼下有個機會，如若成功可免去你兄長的死罪。”

&esp;&esp;“請父親吩咐。”

&esp;&esp;“戚小姐明日辦生辰宴，你帶著禮物前去道喜，藉機向戚將軍求情。有了戚將軍的幫助，還怕不能轉危為安嗎？”

&esp;&esp;“可是戚將軍會幫咱們嗎？”

&esp;&esp;“你放心，只要你開口求情，戚將軍一定相幫。”

&esp;&esp;鄒玉盈萬萬沒有想到她成了父親手中的一枚棋子，戚行光好色人盡皆知，貌若天仙的鄒玉盈到了他面前焉有完璧而歸的道理？

&esp;&esp;一切如鄒元佐所料，戚行光強行佔有了鄒玉盈，鄒元佐上門討要說法，自然而然與戚行光達成條件，救出鄒子祿。

&esp;&esp;鄒玉盈的人生就此暗淡下去，這時間，陸龜年從天而降為她的人生注入了光彩。

&esp;&esp;彬彬有禮的青年才俊很快走入她的內心，而陸龜年也為她的美貌迷醉。急不可待地像鄒元佐求娶。鄒元佐欣然應允。

&esp;&esp;新婚之夜，鄒玉盈向陸龜年坦白自己失身之事，不料陸龜年聞言性情大變，竟要她像狗一樣跪在地上，說了整整一夜“我錯了，我對不起夫君”。

&esp;&esp;第二天清晨，陸龜年又變回了那個彬彬有禮的清貴公子，他聲稱是太愛鄒玉盈了才容忍不了她出現瑕疵，求鄒玉盈原諒他……鄒玉盈當然原諒了他。

&esp;&esp;她天真地以為他們會恩愛圓滿。

&esp;&esp;卻原來恩愛圓滿只存在於書裡。陸龜年隔三差五地發作，一邊用難聽字眼辱罵她一邊對她施暴。下人們偶爾會聽見，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們賣掉，對外聲稱是她容不下他們……鄒玉盈原以為這就是折磨的極限了，不承想還有更恐怖的深淵在靜候著她。

&esp;&esp;當崔鬱提出要畫春宮時，她驚訝得無以復加。

&esp;&esp;“我雖然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卻也懂得什麼叫禮義廉恥，怎麼能去做那種不堪之事？”

&esp;&esp;“哼，你早已是個不潔之人，還講什麼廉恥？”陸龜年的羞辱擊潰了她的最後一絲尊嚴。

&esp;&esp;她終究叫他如願以償了。

&esp;&esp;每次畫過之後，他總是“婊子”“蕩婦”地羞辱她，連著幾天不給她好臉色，夜裡的折磨更是必不可少。

&esp;&esp;鄒玉盈試圖將這一切告訴鄒元佐，然而每次才提個頭便被鄒元佐岔開，直到有一次鄒玉盈無意撞見鄒元佐與陸龜年的交談。

&esp;&esp;“玉盈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esp;&esp;“最近些許過火，岳父大人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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