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第2/3 頁)

&esp;&esp;“讓是一回事兒，真混到何局跟前又是另一回事兒。我以為你會被攔在辦公區門口。”

&esp;&esp;“那您還讓我來？”

&esp;&esp;“有意見？”

&esp;&esp;顧思寧當然有，“如果我真被趕出去了呢？”

&esp;&esp;“那是應該的。難道你覺得光憑你就能說服何局？”袁堯看著她，“跑這兒演電視劇呢？以為自己是女主角？”

&esp;&esp;顧思寧臉頰燥熱，被說中了心理活動，聲音頓時弱了下去，犟嘴道：“還不準人幻想一下了嗎？”

&esp;&esp;“那就收起你的幻想。”袁堯說，“雖然我知道你面試的時候是在編胡話，但我還是把你招進來了，知道為什麼嗎？”

&esp;&esp;顧思寧：“因為我不要臉。”

&esp;&esp;“答對了一半。因為你不要臉且聰明。”袁堯掏出傘撐開，顧思寧順手接過去打，於是她又補上一句，“還很狗腿。”

&esp;&esp;顧思寧：“”

&esp;&esp;怎麼有種路過的狗無緣無故被踹了兩腳的感覺。

&esp;&esp;“不是在罵你，是誇你有眼力見。”袁堯彷彿看出她在想什麼。

&esp;&esp;“那我謝謝您？”

&esp;&esp;這種小小的陰陽怪氣不僅沒讓袁堯感覺冒犯，反而笑了出來，“說說吧，你的人脈是誰？”

&esp;&esp;“程之——程博。”

&esp;&esp;“朋友的朋友的哥哥？”

&esp;&esp;“對。”

&esp;&esp;齊照——周子璇——程之珩。很完美的邏輯閉環，根本不算撒謊。

&esp;&esp;“熟嗎？”

&esp;&esp;顧思寧頭差點搖飛出去：“不熟，一點也不熟。”

&esp;&esp;“我給你一週的時間。”袁堯抱著手，說，“把他給我拿下。”

&esp;&esp;顧思寧腳步猛地停住，瞪大眼睛：“拿拿下？”

&esp;&esp;袁堯步伐不停，很快走到車邊，示意她上車：“做不到？”

&esp;&esp;“這不合適吧。”

&esp;&esp;“怎麼不合適？我覺得挺好的。”

&esp;&esp;“您可別亂點鴛鴦譜。”顧思寧侷促地坐在副駕駛，講話磕磕巴巴，“我這、他、我們一點都不熟，一點點都沒有，怎麼拿？”

&esp;&esp;也沒人告訴她工作還得犧牲色相啊。

&esp;&esp;袁堯無語地看了她一眼：“想什麼美事呢？我是讓你把他拿過來參演紀錄片。”

&esp;&esp;顧思寧：“您說清楚點，嚇死我了。”

&esp;&esp;“你嚇死我了。”袁堯拍了拍她的頭，“腦子裡想些什麼呢？你都跟人不認識，我就把你倆湊一起？我成什麼了？”

&esp;&esp;顧思寧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esp;&esp;“拍攝方案你看過，我們是拍氣象，也是拍氣象人。我今天在氣象局打眼一看，沒有比程程什麼來著？”

&esp;&esp;“程之珩。”

&esp;&esp;“沒有比他更帥的。”袁堯實事求是道。

&esp;&esp;顧思寧不自覺坐直了些，心裡冒出點喜悅。對程之珩的誇讚就是對她審美的肯定。

&esp;&esp;“我知道一週之內勸他不容易。”袁堯話鋒一轉，“但是我相信你。”

&esp;&esp;她眼神真摯，飽含鼓勵。那是顧思寧非常熟悉的、所有領導畫餅時共有的神情，用來迷惑初出茅廬的熱血青年，非常好使。

&esp;&esp;“你就像年輕時候的我一樣，所以我把你招進來，我非常看好你”

&esp;&esp;後面的話根本沒進顧思寧的腦子，她瑟縮了一下，握住安全帶，爭取道：“一週是不是太短了？”

&esp;&esp;“人都是逼出來的。”袁堯神色溫柔，出口的話卻顯得冰冷，“一週時間，幹得了就幹。”

&esp;&esp;“那要是幹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