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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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顧思寧點點頭，見他眉眼泛上些笑，又立刻反應過來，糾正道：“是以前，以前喜歡，是因為形象。”

&esp;&esp;“現在不喜歡了？”

&esp;&esp;顧思寧說：“這跟我談的事有關係嗎？”

&esp;&esp;程之珩凝神看了她片刻，平靜道：“顧思寧，你知道只要你提，我就不會拒絕吧？”

&esp;&esp;顧思寧心臟跳得很快，“我不知道。”

&esp;&esp;“嗯。”程之珩不置可否，“那你現在知道了。”

&esp;&esp;“所以，你答應了？”

&esp;&esp;他點點頭。

&esp;&esp;顧思寧開心了一瞬，接著又有些失落。

&esp;&esp;程之珩何其敏銳，“怎麼完成任務了還這麼不開心？”

&esp;&esp;“你怎麼知道是任務？”

&esp;&esp;“你們老闆前腳問我願不願意，你後腳就來做我的思想工作。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是上頭的指令。”他視線和煦，語氣更是輕柔，“所以為什麼不開心？”

&esp;&esp;“就是覺得最後還是犧牲了‘色相’。”

&esp;&esp;程之珩一愣，緊接著笑起來，笑得整個胸膛震動。

&esp;&esp;“有病啊？”顧思寧摸不著頭腦。

&esp;&esp;“你是不是對色相有什麼誤解？”

&esp;&esp;“你最好不是在罵我不好看。”

&esp;&esp;“你當然好看。”程之珩眸色認真，“但我同意不是因為你，是因為你做的事情。”

&esp;&esp;“你說 ppt 啊？”顧思寧有些驚訝，“你這麼容易被打動嗎？”

&esp;&esp;“有很多更好更高效更直接的方法，你沒選，而是選了最笨的一個。”

&esp;&esp;“……你最好有但是。”

&esp;&esp;程之珩嘴角上揚，聲音輕而鄭重：“但是我很喜歡。”

&esp;&esp;那讓他感覺到了被認真對待的滋味。對他過去常被忽略的二十多年來說，非常難得。

&esp;&esp;“我很喜歡。”他又一次重複。

&esp;&esp;顧思寧在那雙眼睛裡又一次看見了別的東西，如今，她才讀懂那是什麼。

&esp;&esp;她垂眸。

&esp;&esp;可惜太遲了。

&esp;&esp; 別問。

&esp;&esp;雖然去實習的事情定了下來，但中間流程走起來還得有小半個月。

&esp;&esp;顧思寧沒有跟袁堯說自己已經把程之珩“拿下”，而蹲守在了氣象局。

&esp;&esp;“額，不好意思，這邊還沒有空餘的桌子。”徐陽被安排來跟他們對接。

&esp;&esp;顧思寧說：“不用不用，我們就是來提前熟悉一下。你能跟我說說有哪些我們不能去的地方嗎？我怕以後亂走，會打擾你們工作。”

&esp;&esp;徐陽撓了撓額角，“額，那這樣，你們等一下，我去問問何局。”

&esp;&esp;顧思寧笑眯眯地應下，就站在走廊裡等。

&esp;&esp;“你怎麼這麼積極？”等人走了，丁九先才緩緩打了個哈欠，他仍留著那頭標誌性的捲髮，永遠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楊芮他們都還沒開始呢？”

&esp;&esp;“那不一樣。”顧思寧說，“我上次來的時候就發現了，何局雖然同意了，但其實一點都不高興。”

&esp;&esp;“不高興還讓我們來？”

&esp;&esp;顧思寧怪異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不懂嗎？”

&esp;&esp;丁九先更加睡眼惺忪：“懂什麼？不是袁總把人說服了嗎？”

&esp;&esp;說服？施壓還差不多。坐沙發上的可不止一個袁堯。

&esp;&esp;丁九先疑惑道：“啊？另一個人說服的？”

&esp;&esp;顧思寧如鯁在喉，“你一直都是這麼不食人間煙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