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第2/3 頁)

;程之珩在外面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她們出來，就見顧思寧面露赧然耳朵通紅的樣子，不自覺蹙眉。

&esp;&esp;她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眼睛一整個黏在了沈培依身上，直接經過了他。

&esp;&esp;“顧思寧，你停一下，我有些事要提前跟你對一下。”

&esp;&esp;“啊？哦。”

&esp;&esp;“別對我們小顧這麼嚴厲哦。”沈培依打趣了一句，“我先走了，大門口集合啊。”

&esp;&esp;程之珩囑咐的東西無非也就是那些，注意安全，聽從安排，不要亂跑。

&esp;&esp;“我知道了，沈科長已經跟我講過了。”

&esp;&esp;程之珩住了嘴，彎腰將她的鞋帶拆了。

&esp;&esp;“你幹什麼？”顧思寧一驚，本能地將腳往後藏。

&esp;&esp;她環顧四周，“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esp;&esp;程之珩蹲下去，將她的腿撥出來，“沒人，他們都去大門口了。”

&esp;&esp;“那、那也不行，這還有監控呢。”她做賊心虛地又偷偷看探頭好幾眼。

&esp;&esp;“等會兒可能會下車，這鞋比你的大半碼，不綁緊一點等會兒跑起來不方便。”

&esp;&esp;“跑什麼？”顧思寧聽不懂，“不是都在觀測車裡嗎？”

&esp;&esp;“不全是。”程之珩拍了拍她鞋背上不存在的灰塵，抬頭仰視著她，“總之，一切小心。”

&esp;&esp;越往預測登陸點去，風就越大，厚重如裝甲車一般的車窗都被吹得嘩嘩作響。

&esp;&esp;顧思寧總忍不住看已經關上的天窗，擔心頂上的探測儀會被吹掉。

&esp;&esp;車裡其他幾個人除了杜徐清跟她都已經見怪不怪。

&esp;&esp;“程科長，該採集情況了。”主駕駛的沈培依提醒道。

&esp;&esp;“嗯。收到。”

&esp;&esp;“採集什麼情況？颱風登陸了？”杜徐疑惑地問。

&esp;&esp;“沒有。但是登陸前的資料和影像，對我們研究颱風也很有參考意義。”

&esp;&esp;程之珩將相機繩套在脖子上，半個身子都從車窗探了出去。狂風裹著雨點砸在他的臉上，身上，防水的工裝外套積了一層水汽，他騰不出手拍落，仍專注地按快門。

&esp;&esp;“小杜，學學，等以後你上手了，這種碎活兒就該輪到你啦。”省局另一個人說。

&esp;&esp;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顧思寧覺得這人的語氣，她很不喜歡。

&esp;&esp;“前面五百米停車。”程之珩大致預估了一眼，對沈培依道。

&esp;&esp;“收到。”

&esp;&esp;車穩穩停在一處空曠地帶，程之珩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esp;&esp;他將兜帽帶好，寬鬆的工裝被吹得貼在背。

&esp;&esp;顧思寧循著他走的方向看起，只見遙遠的海平線處，烏雲一層壓著一層彷彿排隊融化在海里。

&esp;&esp;陰沉的天地間，程之珩的背影渺小得不值一提，即便如此，他的步伐依然走得堅定。

&esp;&esp;“想下去？”

&esp;&esp;沈培依的聲音傳來。

&esp;&esp;“能下去嗎？”杜徐興奮地問。

&esp;&esp;“能啊。”她將車維持在發動狀態，“這會兒距離登陸點還有段距離，安全。”

&esp;&esp;“那我下去了。”

&esp;&esp;顧思寧跟著拉車門，也鑽了出去。

&esp;&esp;夏季的雨在風的催化下變得尖銳，接二連三地砸，弄得她臉有點麻。

&esp;&esp;經歷了一次雨水的草地變得潮溼泥濘，那雙大半碼的鞋果然如程之珩預料的一樣很不方便，萬幸的是鞋帶承受了大半的壓力，將鞋牢牢地禁錮住。

&esp;&esp;風在背後撐著她的背，推著她一直往前。顧思寧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非常有勇氣，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