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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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溫縈透過櫃門縫隙，正好能看見中年人的相貌。她在御史臺見過這個人的畫像，是殿中侍御史程蒼之。他是程瞻之的父親。

&esp;&esp;還有一個，穿著青色官袍，相貌甚是嶙峋、深刻，故作的笑容給人陰森感，且油膩膩的，他是霍綃的父親霍賀，兩年前調進心都任大理寺評事，是父親溫絳和蕭伯父的同年。

&esp;&esp;她印象中，這位叔叔以前笑容要自然許多，兜裡總是揣著糖，一大把一大把塞給小孩子。

&esp;&esp;“甄圓在何處？”程蒼之看見房間內只有鄭祈一人，不免好奇。

&esp;&esp;“她人不舒服，去更衣了。”蕭椯淡笑說。

&esp;&esp;“等會兒記得叫她過來。”程蒼之吩咐旁邊侍從。“阿祈，可是要隨我們一道賞花？”他客氣詢問。

&esp;&esp;近來朝中局勢暗潮洶湧，他乾爹衛總管曾幫先帝設計陷害過新帝，好多貴族與之劃清界限。他早年喪父，成長過程中多有賴乾爹幫扶，努力查案也是想幫乾爹爭取一個體面的晚景。

&esp;&esp;今日程家老太君生辰，他知道自己不受歡迎，早早送上賀禮，推說公事繁忙不能過來。若非為查案，斷然不會接近香雪海。

&esp;&esp;再來櫃子裡還有他在意的人，他有好多話要說。

&esp;&esp;“祈今日還有公務在身，過來香雪海是為查孔明燈飄落一事。”

&esp;&esp;“常言道，勞逸結合，方為正理。鄭副使最近一直忙於公務，說不定到林子走走，反倒有助於靈光閃現，何必推辭侍御史一番心意？”蕭椯說。

&esp;&esp;其他人心裡本就不滿蕭椯今日故意撞到程蒼之面前獻殷勤，見他不清楚箇中緣由，強邀鄭祈一路，不免推波助瀾一把。反正到最後程蒼之要是怪罪起來，帳只會算在提議的人身上。

&esp;&esp;鄭祈見推遲不過，只好同往。

&esp;&esp;溫縈在櫃子裡被松香味折磨得胸悶氣短，裡面放著一塊松脂和一張皮面具。等人都離開後，她一氣之下全砸在地上。

&esp;&esp;尋望四周，並沒有連環兇手的人影。窗外，幾名僕人正抬著爐子趕往宴會現場。“魏二公子不喜歡荔枝，記得加換沉香。”

&esp;&esp;魏家的人今天也會來，那魏達諳說不定

&esp;&esp;她回過頭又看了一眼皮面具，戴在臉上就是先前見過的程家侍從。

&esp;&esp;如今有霍賀、霍綃父女在，這張面具正好用得上。

&esp;&esp;‘真是天才’她看到鏡子中十分真實的面容，心生感慨。‘如若借這副面具替父報仇，事後將它拋扔在現場，大家會不會以為是連環兇手做的？’她心裡泛起漣漪，瞬間，想明白了所有的作案手法。

&esp;&esp;林子裡落英繽紛，鄭祈正颯颯舞劍，周圍人都滿懷期待看著蕭椯，他提著筆似做思考，又請鄭祈換一個方向重舞。

&esp;&esp;外圍站了許多貴族女子瞧熱鬧，宋浩也站在附近，不復平日清君子形象，相當忐忑。

&esp;&esp;有人靠在程蒼之耳邊說話。“宋狀元為內子高氏打擾生宴來賠罪。”

&esp;&esp;“他們是怎麼進來的？”程蒼之摸不著頭腦。

&esp;&esp;“一月前曾發了帖子去高家。”管事說。

&esp;&esp;“跟他說不是什麼大事，讓他趕緊回去罷。”

&esp;&esp;“這高縭真是大膽妄為。”幕僚感慨。

&esp;&esp;程蒼之倒不以為。“高縭我見過，常跟在魏清嵐身邊，其中還有你女兒罷？”他轉頭詢問霍賀，後者點頭。“她是那群女子中最有膽識的，可惜丈夫選得實在”

&esp;&esp;“宋浩學問紮實，精讀律法，官職候補期間在太學義務教書，學生們對他評價都很高。”霍賀說。“只是出身低，做事難免謹慎。”

&esp;&esp;程蒼之仍不認可，轉頭看到落落大方的蕭椯，更加確定自己想法。“身上一股庶民的傖俗氣。”

&esp;&esp;周圍人紛紛作笑。站在遠處的宋浩感激程蒼之的大度，深躬作揖離開。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