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元陽觀內(第1/1 頁)
瞬息之間,呂元化步出,臉色青冷如鑄,怒斥:“此乃元陽觀,豈料暗藏魘鎮之邪術!此術罪大惡極,竟現於此,當真震愕!”
眾皆譁然。
魘鎮一術,歷來被視為禁忌,臭名昭著,舉世共棄。非獨修行者忌之,朝廷亦嚴令禁止。
朝廷明法:凡施魘鎮者,必誅三族。
而今,元陽觀內,竟有人操此邪術,若訊息傳出,吳侯將作何感想?
聞之者,莫敢再為城陽子辯解。
不論城陽子與施術者是否同謀,既牽涉邪術,便易被指為同黨。
三族盡誅之罪,誰敢沾染?
適才尚言辭激烈,欲為城陽子鳴冤的道人,此時亦失措慌張,身如篩糠。
道法難傷貴人,然魘鎮術,卻能置貴人於死地。
哪怕深宅大院,守衛森嚴,亦無法阻擋尊貴如您,位高權重,盡享世間繁華的顯貴,神秘離世,無聲無息……
是以,貴人們對此類邪術無不切齒痛恨!
故而,任何與魘鎮術有所關聯者,貴人們必不會有絲毫仁慈。株連九族亦在所不惜!
務必杜絕此邪術流傳,以防不測之日危及自身!
畢竟,與城陽子同行的眾人都將遭遇不幸。城陽子涉嫌其事,亦難逃法網,一旦落入官府之手,不僅自身難保,還可能累及親人。
此時,該道士顫抖不已,面無人色,幾欲站立不穩。
周遭之人避之唯恐不及,猶如躲避瘟疫!
此刻,若唐長生稍顯智慧,應為道士說項,以顯寬宏大量,彌補先前出手過猛所失分數。
如此一來,外院之人對唐長生也將改觀……
儘管此刻他們對道士避之如蛇蠍,內心卻難免兔死狐悲。
昔日那些暗中算計唐長生、誹謗唐長生者,何止一二!
若唐長生此舉,必能加深呂真人對他的好感,外院道人亦將對唐長生有新的認識,甚至感激他的恩情……
往日那些誹謗者,也將不再畏懼唐長生的報復。
然而,這一切唐長生心知肚明,卻無絲毫為之的跡象。
將軍廟掌門豈能屈尊逢迎無關之眾?唐長生無意久留於此,更無意拜入呂元化真人門下。
雖上次鑰匙帶回奧秘難解,必有再次啟程之機。論及修煉法典,我廟之藏,無所不包。
唐長生受阻天心之境,因那異界變幻莫測,修煉維艱。現下,他欲探明能否憑藉八卦鏡,自由穿梭兩界。
彼界劫後餘生,元氣已散,而此界元氣充沛,正宜潛心修煉。
身為將軍廟之主,肩負廟中重擔,非無依無靠之輩,豈能輕言放棄?
唐長生心思熟慮,淡然向呂元化真人一拱手:“感念真人教誨與款待,但有所命,不便久留,就此別過。”
辛成英欲言又止,瞥見呂元化未發一詞,遂默然,任唐長生揮灑自如地離去。
呂元化微嘆:“唐道人天資卓絕,然心高氣傲,手段過於果斷。”雖欲留之,卻因唐長生與眾道關係緊張,難以獨留一人,終究未發一言。
直至踏出元陽觀,唐長生方覺身心舒暢,一身輕鬆。
無論何因,唐長生在元陽觀觸怒眾鬼神。然而,一旦離觀,料想再無人敢尋釁滋事。
即便如此,唐長生仍保持警惕,表面閒庭信步,實則暗察四周,以防不測。
蘇胥城民對道士敬畏有加,唐長生所著道袍,皆令百姓避讓行禮,或賠笑問安,顯見道士地位之尊崇。
然,此間道觀聲譽不佳,民眾畏之勝敬,唐長生對此冷笑。元陽觀外院道人素質參差不齊,或有借觀之威,行不義之舉。
呂元化真人身為國師,道士干預政事本為忌諱,旗下眾多不孝弟子,更是跋扈妄為,引民怨沸騰。
唐長生深知離觀之舉明智,否則必成禍根。
如此心思,腳步不停,已然踏出城門。守兵對唐長生道人身份巴結有加,輕鬆放行。
一旦遠離城郭,便是兩個天地。城門之外,水田連片,遠方林深水秀,自然景色宜人。
:()荒觀隱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