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你是誰?(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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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鄔錦腳步停住,回頭,眼睛往床上看過去。
&esp;&esp;楊侜像個流氓一樣赤裸著全身,嘴角輕扯,似笑非笑,神色毫無正形,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捏著身份證,斜眼看著她。
&esp;&esp;所以他看了她的身份證,知道她在撒謊,就一直在旁看她的好戲?
&esp;&esp;他媽的變態啊。
&esp;&esp;鄔錦試圖壓下心中怒火,未成,依舊氣鼓鼓地問他:“什麼時候拿的?”
&esp;&esp;楊侜說:“洗澡的時候。”
&esp;&esp;“……有意思嗎?!”鄔錦蹭蹭地往回走,伸手就想從他手中奪回身份證。
&esp;&esp;楊侜迅速一把抓過她的手腕,將她拉倒,力度收緊,鄔錦瞬間發出一聲痛叫,上半身應聲倒在了床上。
&esp;&esp;“你幹什麼?!”鄔錦痛得齜牙咧嘴,原地半翻滾,她懷疑自己的手被他斷了。
&esp;&esp;他輕而易舉就靠一隻手腕制止了她。
&esp;&esp;所以她真的是小魚肉,遇到手握刀刃的,只能被吞食殆盡。
&esp;&esp;楊侜看向鄔錦,眼裡沒什麼溫度:“用別人的名字,用別人的悲傷給自己賣慘,這和小偷有什麼區別,我斷你一隻手不過分吧。”
&esp;&esp;別人的名字,別人的悲傷?
&esp;&esp;鄔錦一愣,呼吸變得急促,她有些慌亂地抬眸看向他。
&esp;&esp;“你是誰啊???”她打量他半晌無果後發出疑問。
&esp;&esp;楊侜的臉色不知何時已經沉得要滴水,一雙眼睛冷冽地盯著她,毫無溫度可言:“鄔錦,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打著應盼朵的名義在別人的胯下承歡,不然後果自負。”
&esp;&esp;鄔錦一怔。
&esp;&esp;原來她是叫應盼朵。
&esp;&esp;記憶久遠,她有點記不得了。
&esp;&esp;能知道這個名字和那件事的人,那就只有在那條已經拆遷的巷子里長大的人了。
&esp;&esp;鄔錦盯著面前的面孔,努力回想,然後她震驚地發現他的五官與記憶中的人慢慢重迭。
&esp;&esp;手腕的痛竄到了神經,腦袋突突地跳,鄔侜不太敢相信:“所以你是她哥?應侜?”
&esp;&esp;那個父母妹妹都在火災中喪生,只有他因在外面打架而躲過一劫的哥哥?
&esp;&esp;楊侜沒有給她回答,而是甩掉了她的手。
&esp;&esp;鄔錦的手經不起折騰,第二次慘叫,可這次她很快咬住了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esp;&esp;今晚她險些被輪姦,他在旁親眼見識了她見得不得人的身份,又目睹她是以什麼樣的放蕩姿勢在他身下承歡的。
&esp;&esp;這個悲哀的夜晚透露著幾分荒誕。
&esp;&esp;鄔錦不敢再想,伸出那完好的左手摸到掉落在床上的身份證。
&esp;&esp;上面的人照片,眉目清秀,比現在的她稚嫩很多,是她幾年前拍的,鄔錦摸到後就緊緊抓在手心。
&esp;&esp;楊侜看了她一眼,沒再阻止她。
&esp;&esp;鄔錦出到客廳,換好衣服一聲不吭就走了,她坐電梯下到酒店,沿著小路走到外面的大道上攔車。
&esp;&esp;故人不是故人,聽起來很傷心,但也就那樣。
&esp;&esp;鄔錦回想楊侜小時候,發現自己對他的記憶殘存少得近乎沒有,她連記憶比較深的應盼朵都能不記得名字,忘記了應侜也很正常。
&esp;&esp;哦,他現在改名叫楊侜了。
&esp;&esp;大路兩邊,樹影婆娑,一條筆直的路盡頭始終不見車來。
&esp;&esp;鄔錦不再等車,選擇沿著來路邁開雙腳。
&esp;&esp;現在的季節雖然屬於是夏日,但這邊夜間的風還是帶著冷意,她走了一會,手臂上的面板不由得起了雞皮疙瘩。
&esp;&esp;鄔錦低下頭,緊了緊防曬外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