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第3/4 頁)
屍體,曹騰的舌頭伸出唇外,眼睛瞪圓凸出,一副猶有不甘的神情。
&esp;&esp;仇璋和魏斯年隨後趕來,看到吊死的曹騰大受震撼,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仇璋相對淡定,命令衙役放下曹騰,隨後檢查屍體。
&esp;&esp;“勒痕位於頸後,呈現閉鎖狀……”這是勒死的特徵而非縊死,仇璋說完這句話目光與李纖凝碰上,霎時間二人想到了一處。
&esp;&esp;為了印象心中猜想,他們慌忙搜檢曹騰身體。魏斯年一頭霧水,看到他們又是擼胳膊袖又是卷褲管,百思不得其解。霍然間,仇璋一把扯開曹騰衣襟,一朵小花赫然躍入眾人眼簾。
&esp;&esp;喇叭狀的五瓣小花,花瓣邊緣圓潤如弧,花心色澤較深,被以利器雕刻在曹騰胸前,手法精妙,花兒惟妙惟肖。魏斯年也不是全然無知,由此聯想到那則在官府流傳甚廣的傳聞,不禁驚呼,“莫非,莫非這是天仙子?”
&esp;&esp;“沒錯,就是天仙子。”仇璋左手無力垂落膝上,頸項也耷了下來。
&esp;&esp;他的語氣裡透著深深的無奈,唯有知曉內裡之人方能洞悉那是怎樣一種無奈。魏斯年一時無言以對,因為他太過清楚,這位天仙子是何許人物,打從元和八年起,時至今日的寶曆三年,整整十四年,他的存在就是烙在各級府衙臉上的恥辱印記。經年累月,無法洗脫。
&esp;&esp;“屍體尚有餘溫,兇手跑不遠,傳令下去,繼續搜山,但凡遇到可疑人等,生擒勿論,或遇反抗,就地格殺!”
&esp;&esp;仇璋嚴聲下令。
&esp;&esp;“天仙子絕非等閒,我觀周遭,打鬥痕跡並不明顯,說明他在極短時間內製服了曹騰,這種人物危險萬分,咱們切不可冒然行動,叫底下人白白送了性命。”魏斯年顧慮重重。
&esp;&esp;“魏縣丞有何良策?”
&esp;&esp;“依我之見,不若結陣而行。”
&esp;&esp;“結陣是個好主意,用哪種陣型呢?”
&esp;&esp;魏斯年汗顏道:“主意雖是我出的,但我對陣法一竅不通,我尋思,最好是這樣一個陣,既可以進行大片兒搜尋,陣頭陣尾陣身又可以相互策應。不使一人陷入孤立無援之地。”
&esp;&esp;李纖凝的舅舅和外祖父皆是行軍打仗的將軍,她小時候在軍營裡呆過,聞言道:“可用一字長蛇陣。”當即以樹枝代筆,給眾人講解。
&esp;&esp;瞭解了陣法特點,排好陣型,眾人出發搜山。
&esp;&esp;火把連成一線,高空下俯瞰,當真如同一條巨蟒,掃山蕩野。
&esp;&esp;草木葳蕤,人行其間,窣窣作響。衙役們一開始默默而行,行出二三里,彼此之間漸漸興起低低的議論。曹騰已死,他們還道可以結束今夜的勞碌。不料又來這麼一遭,個個怨聲載道。
&esp;&esp;一片抱怨聲中,唯獨韓杞另有心繫之事。
&esp;&esp;“天仙子是什麼?”
&esp;&esp;他問解小菲。
&esp;&esp;解小菲手持火把,神情散漫,“天仙子是一種花,又叫米罐子,路邊常見,長得怪難看的。”
&esp;&esp;“不單單是一種花那麼簡單吧,它似乎另有所指?”韓杞從方才仇璋和魏斯年的對話裡敏銳察覺到其意義並不單純。
&esp;&esp;“你說對了,官府用它來指代一個神秘兇手。”
&esp;&esp;“什麼神秘兇手?”
&esp;&esp;“一個十分特別只殺害兇手的兇手。”
&esp;&esp;“只殺害兇手的兇手……”韓杞似乎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esp;&esp;“嗐,他的案子卷宗全部密封,除非親自經手之人,否則官府中人也只是略知一二,你去哪裡知道。”
&esp;&esp;“他做過哪些案子?”
&esp;&esp;“那可多了。”夜風拂面,遍體生涼。解小菲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有記載的關於他的第一起案子發生在十四年前,那時候長安城裡出現了一個專門姦殺幼女的兇手,一連犯下數起案子,惹得天怒人怨,上頭頻頻過問,縣令縣丞急的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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