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第2/3 頁)

菲顛顛的跟出去，隨帶貼心地為他們帶上門。

&esp;&esp;一別十年，李纖凝不住地打量韓杞，怎麼看也看不夠。

&esp;&esp;“阿姐看什麼？”

&esp;&esp;李纖凝揉著他的臉說：“我的弟弟是一頭漂亮的豹子。”

&esp;&esp;十年軍旅生涯，的確把韓杞磨練的銳氣逼人，目光炯炯，精神奕奕，像一頭皮毛光滑，花紋鮮明的雄豹。李纖凝能夠想象他矯健的身姿，山林中奔跑縱躍，忽地躍上群山之巔，揚頸咆哮。撼山搖地，百獸臣服。

&esp;&esp;把他拉到床上身邊來坐著，“家裡好麼，秦姨娘身體如何，嫣兒怎麼樣？”

&esp;&esp;“我娘身體很好，嫣兒和妹夫的日子也很和美。”

&esp;&esp;當年仇璋退了韓嫣的親，秦姨娘帶著韓嫣回了舊宅居住。李纖凝承諾會照拂她們，生下阿玥沒多久，為韓嫣物色了一如意郎君。在國子監擔任助教的溫實意溫郎君。

&esp;&esp;溫郎君應了他這個名字，為人誠懇，待人實心實意。寒士出身，家中雙親健在，無兄弟姊妹，門戶清淨簡單，十分合秦氏的意，韓嫣也喜歡他的溫潤靦腆。婚後二人生活和睦，育有一子。

&esp;&esp;聽說她們都好，李纖凝心下寬慰。卻聽韓杞幽幽道：“他們都好，偏你不好。”

&esp;&esp;“我哪裡不好？”李纖凝笑問。

&esp;&esp;韓杞瞥她一眼，復又轉開頭，“你丈夫待你不好。”

&esp;&esp;“你就為了這個打他？”

&esp;&esp;“不該打嗎？”

&esp;&esp;李纖凝揪他耳朵，“脾氣還是這樣倔。”

&esp;&esp;“我給你寫了那麼多封信，問候你，你次次回說安好，沒有一次說不好，若得知你過得不好，我不會現在才來看你。”

&esp;&esp;“你和他們一樣，丈夫對我不好，便是我過的不好。我活著的意義是體驗生命，經歷生老病死，苦樂悲辛，不是指望哪個男人對我好。我承受得起寵溺，也承受得起苛待，不要把我想象的那樣可憐和脆弱。也不要說我本可以過得更好這樣的話，我選擇我經歷我承受，僅此而已。”

&esp;&esp;“你也可以選擇我。”韓杞緊緊攥住李纖凝的手，“我已經不再是十年前的我，我有資格有底氣娶你。”

&esp;&esp;“說什麼傻話，你沒看我懷著他的孩子。”

&esp;&esp;“你嫁給我，就是我們的孩子。”

&esp;&esp;李纖凝哭笑不得，心內繼之而起一股悲酸。

&esp;&esp;“表哥有意把阿婋許配給你，怎麼不見動靜？”

&esp;&esp;韓杞怔住，隨即垂頭，“我還沒有答應。”

&esp;&esp;“所以你千里迢迢來見我，原是為了求一個心死，看我過得好也就能放下心結成親了。誰知我過的和你想象的相差甚遠，於是你頭腦一熱——”

&esp;&esp;“不是頭腦一熱！”韓杞急於表態，“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阿姐，離開他，跟我走。”

&esp;&esp;李纖凝沒有回答，而是問：“你覺得阿婋怎麼樣？”

&esp;&esp;“羅小姐？僅有幾面之緣，我對她不瞭解。”

&esp;&esp;“你會和她成親。”

&esp;&esp;“我不會！”

&esp;&esp;“你會。”

&esp;&esp;“我不——”李纖凝手按在他唇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esp;&esp;“從這裡離開後，你會和她成親，你知道成親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嗎？”

&esp;&esp;韓杞搖頭。

&esp;&esp;“你會愛上她，你對她的愛意與日俱增，一日濃似一日，你會淡忘我們的感情，她將完完全全取代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你會和她生兒育女，當你們的孩子出生，當你和她一起走過人生的風風雨雨，你會在某一刻由衷地感到慶幸，慶幸自己娶了她，慶幸沒有在我身上執著。而那時，她是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摯愛，而我，只是你們的姐姐。記住了嗎？”

&esp;&esp;“不，你危言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