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第3/3 頁)

勞。”

&esp;&esp;“哼，不敢當。”

&esp;&esp;把孩子遞過去，“你抱抱。”

&esp;&esp;李纖凝抱了一會兒，忽然說：“這下子你心滿意足了，我也可以心無負擔地離開了。”

&esp;&esp;仇璋怔住，“你說什麼？”

&esp;&esp;“當初說好了的，給你生下兒子我就走。”

&esp;&esp;仇璋一時之間消化不了，當初的幾句氣話，他早忘了，眼下他們彼此情意交融，她突然提出離開，他愕然無措，“你說你要走，這兩個月來我們算什麼？那些情意難道都是假的嗎？”

&esp;&esp;“當然是假的，難不成是真的？我故意裝出來騙你，我要在你最愛我的時候離開你，使你難受使你傷心。你以為你冷落了我四年，我會輕易放過你？”

&esp;&esp;錯愕、憤怒、傷心種種情緒交織一處，幾欲噴湧。如荊江之上突然颳起的陰風，濁浪排空而起，仇璋顫抖，他不敢相信她會這樣玩弄他的感情。緊接著他的目光落到阿試稚嫩的臉龐上，孩子純潔天真的笑臉驅散陰風，平息濁浪，他的心之江河剎那歸於平靜。

&esp;&esp;理智回籠，眸間溢位刻骨溫柔，“你剛剛為我生下兒子，你以為我會傻到相信你會在這時候離開我嗎？”

&esp;&esp;手撫著她的頭，摩弄青絲，“夷陵山水秀美，往南更有巴陵、洞庭，來了這幾年你都沒有出去看看，出了月子去散心吧，叫小菲露露陪你。不論你去多久，我和孩子都在這裡，等你回來。”

&esp;&esp;等他抱著孩子走了，李纖凝方不可置信地嘀咕：“怎麼沒嚇唬住……”

&esp;&esp;仇璋說的不錯，夷陵風光秀美，南下巴陵，山青滅遠樹，水綠無寒煙。李纖凝一去三月，回來時獲悉仇璋不再留任，明年二月與新任縣令交接完畢即可重返長安。

&esp;&esp;回到長安後，仇璋去了刑部供職，解小菲去了韓杞身邊，李纖凝安守內宅，相夫教子，生活和樂安泰，平淡似水。

&esp;&esp;倏忽又逢秋令，金桂飄香。李纖凝去宣陽坊探望花露，回來的路上嗅著桂子花香，心境幽微，腳下路徑偏移。

&esp;&esp;“小姐，錯了，回崇仁坊的路在這邊。”

&esp;&esp;“素馨，陪我去個地方。”

&esp;&esp;“太陽馬上落山了，小姐要上哪？”

&esp;&esp;不聞迴音，素馨懵懂跟上。

&esp;&esp;李纖凝循著熟悉的路徑來到萬年縣衙，守門的衙役早已不是當年面孔，看她有意入衙，伸手攔住，“衙門重地，閒人免進。”

&esp;&esp;恰逢散值時辰，小姜從裡面走出來，看到李纖凝，驚喜萬分，“小姐！”

&esp;&esp;李纖凝說：“我想進去看看，方便嗎？”

&esp;&esp;“方便，方便。”引著李纖凝入內。

&esp;&esp;衙署裡還有不少老人，聞李纖凝過來，紛紛上前招呼。李纖凝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孔，記憶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