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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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陸槐在一切結束，阿雲策馬遠走後方敢上前檢視，儒士的屍體俯臥在地，十指嵌入泥地，後背袒露，繪著一朵花，陸槐定睛一辨，駭然倒退半步。

&esp;&esp;她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天仙子。

&esp;&esp;此後日，陸槐陸陸續續聽到此案的風聲。原來被阿雲勒殺之人名叫呂陽，是國子監直講。

&esp;&esp;呂陽的屍體經人發現報官，官府搜查其住所，居然在其屋中搜出三具年輕男性屍體，其中一具甚至就在其臥室床下。

&esp;&esp;三具屍體均遭到過侵犯、猥褻。

&esp;&esp;大波軒然四起。

&esp;&esp;人們這才了悟，原來呂陽竟是此前國子監失蹤案的兇手。

&esp;&esp;自去年季秋始，國子監先後有三名學子失蹤，下落不明，哪承想是被自己老師誘去住所謀害了。死後屍身甚而遭到褻瀆。若非天仙子出手，不知道還要葬送有多少學子性命。一時坊間熱議沸騰，一面痛罵兇手一面譴責官府無能。

&esp;&esp;一手促成這一切的女人淡然的像什麼事也沒發生，吩咐侍女給她打水沐浴。

&esp;&esp;陸槐暗中觀察，侍女調好浴湯即掩門而去。機不可失，他袖懷利器閃入浴室。

&esp;&esp;想象女人看到他大驚失色驚慌失措的模樣，他得意極了。為了活命，她將跪下來痛哭流涕的求他。赤身裸體，跪地哀求，失盡威風與尊嚴，想象著那畫面，陸槐興奮直衝腦際，頭腦裡炸開一蓬煙花。

&esp;&esp;痛快，太痛快了。

&esp;&esp;現實卻是阿雲看到他進來不驚不訝。

&esp;&esp;“來了數月，終於捨得見我了。”

&esp;&esp;她成熟了，比之三年前更具妖嬈風韻。水汽蒸騰之下，雲鬟如風如霧，杏眼含水，波波盈盈。

&esp;&esp;陸槐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你、你知道我潛伏在衙裡？”

&esp;&esp;“衙裡的任何事都瞞不過我。”阿雲擰一條帕子敷在臉上，身子靠向桶壁，愜意放鬆。

&esp;&esp;陸槐為她的鬆弛感到驚訝，更感惱怒，刀子往前一送，抵在她頸上，“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esp;&esp;“懷著一肚子疑問，這樣殺了我不覺草率嗎？”阿雲的聲音從帕子下面傳來。

&esp;&esp;“什麼疑問？”他明知故問，隔上片時，終於挨不住，“你是天仙子？”

&esp;&esp;“不錯。”

&esp;&esp;“你既然是天仙子，為何不殺我，反而救我？”

&esp;&esp;“我說過了，要你做我的奴隸。”阿雲取下熱氣散盡的帕子，重新投入水中。浴湯香暖，她借帕子往肩頭上撩水。

&esp;&esp;“或許奴隸不太好聽，沒關係，我們換個稱呼。”阿雲睇視陸槐，“我想你成為我的同伴。”

&esp;&esp;“哼，這兩個詞兒貌似不是一回事。”

&esp;&esp;“於我就是一回事。”

&esp;&esp;“為什麼選我？”陸槐問，“為什麼不選呂陽，或者其他被你殺害的兇手，為什麼偏偏是我？”

&esp;&esp;“你知道那天呂陽和我說了什麼嗎？”阿雲問。

&esp;&esp;陸槐側耳。

&esp;&esp;“他說他喜歡他們軟綿綿的躺在他身邊，任他支配任他控制的感覺，那樣讓他覺得自己很強大。”

&esp;&esp;陸槐當然知道“他們”指的誰。

&esp;&esp;“哼，這等無能之輩，怎配與我同行。其他人亦各有各的缺陷，唯有你完美無缺，令我滿意。”阿雲撥開陸槐的刀子，隨著一陣嘩啦水響，她來到浴桶近緣，與他四目相對。

&esp;&esp;“考慮清楚，要加入嗎？”

&esp;&esp;陸槐思索須臾，“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esp;&esp;阿雲洗耳恭聽。

&esp;&esp;“為什麼做這種事，為什麼專殺兇手？懲惡揚善？抑或對官府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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