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嫪毐之死(第2/2 頁)

隨手丟出，斬令瞬間化為一道紅影插於站臺面前。

“行刑！”伴隨著嬴子軒的聲音落下，全場瞬間寂靜。

羅列緩緩走上臺，他的雙眼通紅，透著無盡的恨意，“嫪毐，你還記得我嗎？”

羅列右手接過一碗烈酒灌入口中，隨後猛的噴響嫪毐，烈酒與傷口接觸的那一剎那，嫪毐整個人發出一陣慘叫，伴隨著劇烈的痙攣，嫪毐勉強抬頭。

“你，你是何人？”經過數日的折磨，嫪毐的聲音有氣無力。

羅列拿出第一把薄刃，手起刀落，嫪毐的面板上便出現一道淺淺血痕，一層薄薄的肉片從嫪毐的面板之上滑落至木柱下的鐵盆中，嫪毐尖叫一聲，臺下百姓歡呼聲起。羅列的動作很慢，每一刀都精準無比，隨著刀片一次次切入嫪毐的身體，嫪毐痛苦地嚎叫著，卻無力掙脫。他身上的皮肉逐漸被一片片割下，鮮血隨著斬午臺流淌至監斬臺附近的地面散發出陣陣血腥之氣。

監斬臺的武將個個面色難看，他們雖是軍中之人，見血的場景並不在少，但如此細緻入微的凌遲還是頭一次見，相比之下，文臣一列就不堪一現了，從文的大臣們渾身抖如篩糠，面色慘白，有的人甚至背過身嘔吐，更有甚者想要離開看臺的佇列。

只見趙高瞬間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兩隻手掌寒氣四溢道：“大王有命，所有人必須完整觀看，若有中途退出者，賜死！”

大臣們渾身一震，只得忍著腹中的翻江倒海轉過身繼續觀看。

羅列那張冷峻的面龐之上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意流露出來，他手持刑具，一下又一下地施著酷刑，口中還唸唸有詞道：“這一刀是為我那含冤而去的父親！這一刀是為我那飽受欺凌的母親......”此時，金燦燦的陽光毫不吝嗇地灑落在他的身軀之上，映照出他那堅毅且冷酷無比的面部輪廓。

臺下圍觀的眾人反應各不相同，有的人實在不忍心目睹如此慘絕人寰的場景，紛紛轉過頭去或者緊閉雙眼；而另一些人卻情緒激動地大聲叫嚷著、喝彩著，似乎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讓他們感到興奮和滿足。

站在一旁的扶蘇見狀，不禁微微皺起眉頭來，他心中還是有些覺得這樣的刑罰實在過於殘忍，但同時也深知羅列內心深處那如火山般噴湧而出的仇恨火焰，所以儘管於心不忍，扶蘇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並沒有出手阻攔羅列的行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這場殘酷的刑罰彷彿永無止境一般，嫪毐身上的肉片如雪花飛舞般不停的飄落，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嫪毐會一直承受著這般痛苦的時候，他終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原本高大強壯的身軀此刻早已經成了人幹，不成人形。

看到仇人已死，羅列緩緩地放下手中沾滿鮮血的刀具，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長長地撥出，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彷彿完成了這輩子最為重要的使命一般，整個人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