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母子決裂(第1/2 頁)

這一刻，母子之間的情感，如同殿內搖曳的燭火，忽明忽暗，難以捉摸。

殿內，趙姬緩緩坐回榻上，雙手緊緊攥住衣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她知道，接下來的對話，將決定她與嬴政之間最後的親情是否還能維繫。

殿外，嬴政站在門前，目光堅定，他伸手推開了殿門，邁步走了進去。

母子二人，終於面對面站在了一起，殿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連時間都變得緩慢。

“母后……”嬴政開口，聲音低沉而平靜。

趙姬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淚光：“政兒，你終於來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彷彿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嬴政的目光冷峻如冰，緩緩掃過趙姬身後躲在床榻的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怯生生地躲在縮在一起，眼中滿是惶恐與不安。

“母后”

嬴政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這兩個孩子……是誰的？”

趙姬的臉色瞬間蒼白，她的目光遊離不定，彷彿在尋找什麼支撐，卻又無處可依，張了張嘴，卻彷彿被什麼堵住了喉嚨，半晌才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政兒，他們是……是你的弟弟妹妹。”

嬴政的身體猛然一僵，彷彿被雷擊中一般，他的手指緊緊攥住衣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從最初的震驚逐漸變得空洞，嘴角卻緩緩揚起，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那笑容像是從深淵中爬出來的，帶著無盡的嘲諷和痛苦。

“弟弟……妹妹？”，他的聲音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他的笑容越來越深，眼角卻隱隱有淚光閃動。

“哈哈……哈哈哈哈”

嬴政的笑聲突然爆發出來，尖銳而刺耳，像是瘋了一般，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笑聲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悲涼和憤怒。 趙姬的臉色瞬間蒼白，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應，嬴政的笑聲在空曠的大殿中迴盪，彷彿一把利刃，刺穿了她的心臟。

嬴政腰間的玉佩傳出一陣清涼之意讓他冷靜下來，眼中閃過一絲譏諷，“母后，您可真是讓兒臣大開眼界，嫪毐的孽種，也配稱寡人的弟弟妹妹？”

“母后，你可曾記得我們在趙國的日子？那時我們母子相依為命，受盡欺凌，甚至連一口熱飯都吃不上。”

“你可曾記得，你為了讓我活下去，不惜低聲下氣去求那些趙國的貴族？”

趙姬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她低下頭，聲音有些哽咽：“政兒，那些日子……我從未忘記。”

“可你現在呢？”嬴政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你為了一個嫪毐，一個奸賊，竟然背叛了父王，背叛了我！你可知那兩個孩子的存在，會讓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們母子？如何看待大秦？”

趙姬的身子猛地一顫，眼中淚光閃爍：“政兒，他們是無辜的……他們還小，什麼都不知道……”

“無辜？”嬴政的聲音陡然提高，眼中怒火燃燒，“母后，您可曾想過，您的所作所為，會讓大秦蒙羞？會讓父皇在天之靈不得安寧？”

趙姬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她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嬴政的手，卻被他冷冷避開。

“政兒，母后知道錯了……母后不做太后了，他們是你的血脈至親啊！你不能……”

“閉嘴！”，嬴政在聽到趙姬甚至不惜捨棄太后職位也要保全嫪毐的兩個孽種，整個人瞬間暴怒。

“太后在母親的嘴裡可真輕鬆，想當便當了，不想做便不做了，就像寡人這個兒子，想要便要，不想要就聯合別人殺了，是吧？”，嬴政滿眼的失望，他簡直無法想象自己的母親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是我的兒子，我怎麼捨得讓你死？”，趙姬哭著道。

嬴政搖搖頭嘲諷道：“你已經做了”

“至於血脈至親？”嬴政聲音冰冷刺骨，“從此刻起，寡人的至親，只有大秦的江山社稷！母后，您既然選擇了嫪毐，選擇了這兩個孽種，那就別怪兒臣無情！”

趙姬的身子搖搖欲墜，彷彿隨時會倒下。她望著嬴政，眼中滿是絕望與哀求：“政兒，你真的要……要殺了他們嗎？”

嬴政沒有回答，只是轉身背對著她，聲音低沉而決絕：“來人，將這兩個孽種帶下去，賜死。”

趙姬發出一聲淒厲的哭喊，撲向那兩個孩子，卻被侍衛死死攔住。她跪倒在地，淚水模糊了視線：“政兒，母后求求你……放過他們吧！他們是你的親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