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彎道驚魂(第2/3 頁)
顧他和姐姐,那時候的經歷和現在是如此的相似,他自己也失去了妻子,留下他和兒子相依為命,唯一不同的是,現在的條件好多了,他完全有能力供兒子完成學業。
可以前條件就太差了,母親死後,父親身體不好,需要常年吃藥,家裡僅有的兩畝地都管理不好,經濟上捉襟見肘,別說改善生活了,連一日三餐都難以維持。
姐姐比他大五歲,那年才十四歲,為了減輕家裡負擔,她退了學,到縣城的飯店給人家洗碗,小小年紀成了家裡的頂樑柱。
宋遠平是個倔強的孩子,性格桀驁不馴,鄰居家的兩個孩子欺負他沒媽,總是合起夥捉弄他。有一次,放學的路上,兩個人用石子偷偷打他腦袋,他硬是一個打兩個,還把其中一個孩子的頭都打破了,臉上也掛了彩。兩個熊包孩子跑到家找大人告狀,說無緣無故捱了宋遠平的揍,一定要自己的家長打回來。家長也是個護犢子的主,二話不說,到宋遠平家狠狠的揍了他一頓,末了,還又扇了他幾個響亮的耳光。
最後,孩子的家長警告他說:
“小崽子,再敢欺負我兒子,老子把你腿打折!”
父親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氣的一口氣沒上來,一頭栽到地上。別的鄰居顧不上看熱鬧了,趕緊幫忙把父親送到了醫院,好一陣子搶救,父親才緩過氣。
姐姐聽到訊息,趕到醫院狠狠訓斥了宋遠平,宋遠平兩隻手握的緊緊的:
“我要報仇,我還要揍他們家那兩個崽子,是他們先欺負我的!”
姐姐一把抱住他:
“遠平,咱媽沒了,爸身體又不好,你就不能爭口氣讓人家看看?你打架勝了又能怎麼樣,咱家還是窮,還是被人欺負,想要改變命運,就要好好上學,姐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供你學費,姐求求你了好嗎?”
姐姐嗚嗚的哭了,那哭聲撕心裂肺的,像是重錘擊打在宋遠平幼小的心靈!
那天以後,宋遠平變了,他發狠的學習,家裡的燈總是後半夜才熄滅。那年,他從班裡的中等生一躍成為優等生,幾年後,他以年級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縣城第一初級中學,三年後,還是以全年級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縣城第一高中,又過了三年,他仍然以全年級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山南省排名第一的“山南大學”。
其實以他的成績,完全可以報考更好的大學,可他放棄了機會,他不想讓姐姐風裡雨裡的替他操勞,他想早早的畢業,早早的替姐姐分擔責任。畢業那年,宋遠平22歲,姐姐27歲,那年,姐姐才算放心操辦了自己的婚事,嫁人了!
踏入仕途以後,宋遠平嚴以律己,從不幹昧良心的事情,隨著官越做越大,他成為了東玉縣一把手,東玉縣縣委書記。
自從他幹了一把手,他給下面的幹部們制定各種規章制度,每個人還必須要完成當年既定目標任務,完不成的,當年就要下課。他還大刀闊斧的對縣城進行了改造,僅三年時間,破破爛爛的縣城舊貌換新顏,林立高聳的樓房,寬敞明亮的街道,街心花園,既能休閒又能娛樂的大型購物廣場,隨處可見的便民設施等等。
有了梧桐樹,引來了金鳳凰,本省、外省的大型企業輪番考察、入駐,東玉縣的整體經濟以幾何式增長,宋遠平成了黃州市所轄十六個縣區中的一匹黑馬,一陣煙塵過後,把其他縣區遠遠甩在了身後。
除了發展經濟,他還狠抓紀律工作,幹部子女不準經商,逢年過節、紅白喜事不準收受紅包、禮金,一旦違規,輕則通報批評,重則降級調離,經他的手就處理了十幾個有問題的領導幹部,有兩個還被他送進了監獄,日久天長,他“黑臉包公”的雅號也被當地百姓傳了出去。縣裡、市裡、省裡的各路媒體也紛至沓來。
可名氣是把雙刃劍,特別是你動了別人的蛋糕,那些被他處理過的幹部們哪能讓他好過?在他任縣委書記的第四年,十幾個被他處理過的幹部聯起手打壓宋遠平,告狀信、舉報材料紛紛寄到市裡省裡,一時間,宋遠平四面楚歌,陷入了困境。
市裡接到省裡的指令,安排市紀委組成了調查組入駐東玉縣,經過一個多月的深挖細刨,宋遠平乾淨的像是一張白紙,沒一點毛病,不但沒毛病,還被百姓們誇成了一朵花?市紀委分別向市領導、省領導如實反饋調查結果,省領導犯了難?人家清如水,明如鏡,怎麼處理他?可這麼多人聯名舉報,讓他繼續留任東玉縣顯然也不合適,他以後怎麼開展工作?經過多方考慮,又綜合黃州市領導的意見,宋遠平上調一級,調到了省農業廳當了個副廳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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