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申曲《牡丹亭》表演第一集(第2/3 頁)

老母親，顧真飾：）

繞池遊：甑姬洛浦，嫡派來西蜀，封大郡南安杜母。

（杜寶，麗娘父：）夫人，

（老旦，相公：）迎來閨閣閒多少？

（老旦：）也長向華陰課女工。

（相公：女工一事，想女兒精巧過人。看來古今賢淑，多曉詩書。他日嫁一書生，不狂了談吐相稱。夫人。）

（老旦：）老爺。

（相公：）喚女兒出來一同賞春。

（老旦：）來！喚小姐出堂。

（家院：）是，請小姐出堂。

（貼身丫頭：）請小姐出堂。

（旦引貼，端酒上：）

繞池遊旁白：

嬌鶯欲語，眼見春如許。寸草心，怎報得春光一二！

（旦見麗娘，晚夏飾：）爹孃萬福。

（老旦，相公：）罷了。

（麗娘：）今日春光明媚，爹孃寬坐後堂，女孩兒敢盡三爵之殤，少效千春之祝。

（相公：）生愛你。

（旦，麗娘敬酒：晚夏飾）

玉山頹：且提壺，花間竹下長引著鳳凰雛。

（相公，錢盤春飾：）兒啊，你和春香（麗娜飾：）在繡房中作何生活？

（貼身丫頭：）繡房中則是繡。

（相公：）繡的之後呢？

（貼：）繡了之後打眠。

（相公：）什麼棉？

（貼：）睡眠。

（相公：）好哩，好哩。你才說“長向花陰課女工”，卻縱容女孩兒閒眠，是何家教？兒啊，假如刺繡餘閒，有架上圖書，可以寓目。他日到人家，知書知禮，父母光輝。

（老旦：）女兒，女兒。

（旦，麗娘，晚夏飾：）多謝爹爹教誨。

（老旦：）孩兒且自回房。

（旦：）是（下）。

（老旦：）雖然如此，要個女先生，講解才好。

（相公：）不能夠。

前腔：後堂公所，請先生則是黃門腐儒。

（老旦：）女兒呵怎念遍孔子詩書，但略識用公禮教。

（尾聲：）你看俺治國齊家，也則是數卷書。

第二齣 閨塾

（貼上：）一江風：小春香，一種在人奴上。畫閣裡從嬌養，伺娘行，弄朱調粉，貼翠拈花,慣向妝臺旁。

陪她理繡床，陪她燒夜香，小苗條吃的是夫人杖。

（貼身丫頭，春香：）有請小姐上學。

（旦，麗娘上：）繞池遊旁白：素妝才罷，緩步書堂下。對淨幾明窗瀟灑。

（未上：）先生萬福。

（未：）罷了。女學生，凡為女子，雞初鳴，鹹盥、漱、束髮，編小辮，問安於父母。日出之後，各供其事。如今學生以讀書為事，須要早起。

（旦：）以後不敢了

（未：）罷了。

（貼：先生，今夜不睡了。）

（未：）卻是為何？

（貼：）諾諾、諾、等到三更時分，請先生上書。

（未：）太早了。

（貼：）早也不好，遲也不好，小姐，這倒難了。

（未：）女學生，昨日上的《毛詩》，可溫習否？

（旦：）溫習了。則待講介。

（貼：）先生，小姐說溫習熟了，則待先生講解講解。

（未：）香香你呢？

（貼：）我啊！已爛熟了。

（未：）你且背來。

（貼：）爛熟的了，還要背？

（未：）自然要背。

（貼：）爛熟了還要背？小姐提我一個字。

（旦：）關

（貼：）關

（未：）關關

（貼：）關關啊關關。

（未：）關關雛鳩。

（貼：）關關雛鳩。

（未：）在啊。

（貼：）在、在什麼介？

（未：）在河之洲。

（貼：）關關雛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先生可是爛熟的了麼？

（未：）一句都背不出來，還說爛熟的了，回去重讀。

（貼：）這樣熟還要讀，讀他什麼介。

（未：）女學生，“關關雛雛”，雛鳩是個鳥，關關鳥聲也。

（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