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杜行港古戲樓上演滬劇《楊乃武與小白菜》(第4/6 頁)

理不端。

害得我頭難抬，人難做，心裡慚，淚不幹。求你快快出門去，莫生邪念再胡纏！……

（合唱：）賊子投毒心腸狠啊——霎時滔天大禍臨！

（ 花廳陰謀劉唱：）

倉前鎮，豆腐西施小白菜，嬌嬌滴滴惹人愛。

我一貼春藥逐心懷，暗下砒霜將她的丈夫害，

只有私情會長久，卻不料，堂叔聲聲動地來。

葛小大的堂弟把狀告，告嫂子，通姦謀命將夫害，

阿爹不知其中情，升堂理事把案裁。

小白菜把真情吐，孩兒要綁赴法場把刀開；

求母親救兒一條命，免得劉門絕後代！

劉太太：一番話嚇得為娘魂魄飛，忤逆兒，膽大包天忒妄為！

你是堂堂七品縣令貴公子，在外面，沾花惹草不應該，

你可知，王法條條如山重，殺人害命要把命賠！

……唉，兒是孃的心頭肉，怎能眼睜睜看你走上斷頭臺，

兒啊你快把師爺請，商對策，逢凶化吉消禍災。

伴唱：有錢能使鬼推磨，紹興師爺詭計多，大堂中斷不審案，

后街花廳設網羅……

（ 小白菜唱：）

一聲吆喝退了庭，衙役帶我到花廳，站兢兢戰立在畫廊下，

不敢出聲不敢問。悄悄抬眼往上看——不由秀姑暗沉吟，

又只見，堂上坐著個老太太，劉子和，站在一旁笑臉生。

為什麼，老爺退堂不審問？為什麼，衙役吆喝不動刑？

為什麼，將我引進後花廳？為什麼，他母子將我笑臉迎？

心頭好似小鹿撞啊——是兇是吉分不清！

（ 劉太太唱：）

秀姑，我的好媳婦，叫一聲媳婦兒滴滴親親，

你好比，園中牡丹一枝春。怪不得我兒喜歡你，老身見了也留情。

花廳上，婆婆有話叮囑你，秀姑呀，你要仔細揣摩細心聽。

聽說新科舉人楊乃武，他與你，早有往來是近親，

只要一口咬定楊乃武，謀夫奪婦定罪名，開脫我兒保無事，

我把你，明媒正娶進劉門，從今後，榮華富貴享不盡。

（ 小白菜唱：）

不，再！楊二爺為人仗義立身正，他對我家有大恩，

受恩豈能將仇報，怎可含血亂噴人？

秀姑情願冤枉死，不做忘恩負義人。

誘楊誣陷楊：

乃武無才叨天恩，有幸中舉得功名。

今後欲遂報國志，不敢偷閒誤光陰。懸樑刺股寒窗下，發奮努力讀書經，

但願得，一朝京都赴殿試，萬里風雲足下生。

（ 劉錫彤唱：）

楊兄才高有學問，胸懷大志令人欽。

聽人說，你文章之外更有術，熟諳方脈醫道精。

（楊乃武唱：）

名生疾苦在於病，寸心仰慕李時珍。

濟民自愧醫道淺，嘆未能，以扁鵲起死回生。

（ 楊白：）

劉錫彤你好，……你……你好！

（唱）未曾審問先用刑，青紅皂白全不分；劉錫彤你為官不正！

（劉錫彤）：

小白菜與你有姦情，你早把禮儀廉恥忘乾淨。

借醫病毒死她丈夫葛小大，謀夫奪婦罪非輕！

（ 楊唱：）

我與葛家是近鄰，接濟醫道乃常情，說有姦情誰為證，

毒死小大有何憑？

（ 劉唱：）

奸事情，小白菜親口已供定，葛小大中毒身亡已驗明，

那毒藥分明是你買，你想抵賴枉費心！

（ 楊唱：）

有案不在公堂審，花廳之上動三刑，劉錫彤他嚴刑逼供有私隱，

看起來，再不招供我命難存！

乃武今日不惜命，

豈非是冤沉海底永難申？暫忍冤屈且招認——

……一張供紙重又沉！三堂刑罰上得苦，無奈只得把姦夫認認。

（白）：

欲得其婦，而謀其夫；既謀其夫，而佔其婦！

（唱）：

違心寫下招供詞，畫押巧用蝌蚪文，

內藏著“屈打成招”四個字，諒來狗官難看清。

只要留得性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