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慕錢滬劇團在長江劇場演出滬劇《秋海棠》(第3/4 頁)
去;有病常作無病人,形單影隻度殘年;
但願能好好將你撫養大,刻骨銘心多鼓勵;誰知你辜負了為父一片心,自投萬丈深淵裡。
(梅唱)爹爹呀!我們自從流落上海地,連遭戰難苦萬千,眼看著生火無柴鍋無米,三有兩日斷炊煙;
爹爹你為我賣命拉車去,用你的血汗換銅錢,梅寶我怎能安心肚中咽。
爹為我吐血病更添;請醫贖藥少銅錢,梅寶急得沒奈何,只能夠狠狠心腸學校離。
幾月來舊債未還新債添,債臺累累高築起,梅寶我為了分擔苦與愁,為了讓爹爹安心養身體;
在這山窮水盡時啊,為了活命度生計,只能學唱戲,酒樓賣唱去,苦苦哀求討點零碎小銅鈿。
梅寶我料想爹爹不答應,沒奈何暫且將你來瞞騙。
(秋唱)梅寶呀,你千萬不能賣唱去,爹情願病死餓死在床前。
(梅唱)爹爹你當初也曾唱過戲,為什麼梅寶唱戲你要生氣。
(秋唱)為唱戲我遭了多少災,為唱戲我受了多少氣,你不能重蹈覆轍再走我的路。
(梅唱)爹爹呀,唱戲也是用力氣換銅錢,你為何口口聲聲怨唱戲。
(秋唱)你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怎知曉當今世道有多艱險。
爹是一十三歲進科班,粉墨登場十餘年。
想當初年輕鋒芒初露時,有一幫老爺太太將你捧上天。
有人將你當玩物,也有人居心不良來周旋;老闆不顧死與活,軟硬兼施只顧錢。
流氓惡霸貪得無厭強敲詐,若不稱心就遭兇險。
社會立足地位低,戲子妓女一樣賤。
唱了戲,人身自由被剝奪,美好的理想化青煙;唱了戲,被人歧視被人嘲,縱有冤屈難分辯;唱了戲,容貌端正也有罪,匕首無情毀你臉;
唱了戲,年邁潦倒無歸宿,人老珠黃不值錢。
更何況,你是一個女流輩,前途遭遇更是不堪言,梅寶呀!優孟衣冠害苦了多少人,唱戲哪有出頭年。
滬劇《秋海棠》飛針走線繡得忙 劇本唱詞:
(羅唱)飛針走線繡呀繡得忙,繡上一幅秋海棠。
我是紅花他是葉,紅綠相襯分外香。
喜看秋來花成浪,禧蕾初綻紅白黃,紅白黃。
晚風和露水呀細端詳,滿園百花多芬芳。
一片情思一幅錦,一幅錦花系衷腸。
深情難消秋日短,但願良宵伴海棠,伴海棠。
滬劇《秋海棠》贈圍巾 劇本唱詞:
(秋唱)贈圍巾,情誼深,情誼深。我舉步欲離她不忍,只見她是無聲無息無留意,只得啟步再動身。
(羅唱)敬君一杯離別酒,但願你自己的身體多照料。
(秋唱)借酒消除心頭恨。
(羅唱)你千重恨,萬重恨,千重恨,萬重恨,你恨煞湘綺信義拋。
(秋唱)我永遠不將湘綺恨。
自慚形穢太渺小。為什麼我是一個唱戲人,被人歧視被人嘲。
藝海蒼茫任飄搖。辛酸歷程誰堪告,自從與你相識後,我是萬般憂愁化歡笑,但願得患難與共在一起,從此結下生死交。
誰知你今日如此冷落我,猶如平地起風暴,我知道,你是有隱痛難言講,悶在心中自煩惱,聲聲催我離你走,莫不是太太兩字難丟開,寧將知己一邊拋。
(羅唱)袁太太,這太太兩字不該由你叫,勾起往事淚水冒。
袁寶藩不是我丈夫,他是十惡不赦的狗強盜。
想當初,我在師範學校裡,心靈純潔志向高,遙望海天多神往,願作那綵鳳展翅飛雲霄,誰知道磨難當頭厄運降,袁寶藩軟硬兼施行霸道,騙我入府當玩物。
從此後長夜漫漫苦啊難熬,是他毀了我青春,把我一身嚮往斷送掉,是他逼死我的生身母,這血海深仇我忘不了。
他要我屈從是夢想,這太太兩字休想往我身上套,吳鈞啊!我湘綺為你前程想,並非我願作籠中鳥,只怕今後連累你,萬般痛苦我一人熬。
在夜色溫柔的長江劇場內,慕錢滬劇團正在傾情演繹愛情悲劇《秋海棠》它如同一幅細膩入微的工筆畫,緩緩鋪展在每一位觀眾的心田。
當舞臺上最後一縷燈光溫柔地拂過慕容雪飾演的羅香綺那哀婉欲絕的臉龐,與錢殊飾演的秋海棠深情對視後緩緩垂下眼簾,整個劇場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凝固,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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