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第2/3 頁)

esp;&esp;聯想到自己每次都會好心辦壞事，祝雲宵就不得不感慨，有些時候人和人的差別真的很大。

&esp;&esp;在同一個售貨員經過第二次之後，蒲千陽確定目前的環境比較安全。為了緩解氛圍，他就起身從包裡掏出了幾包小零食擺在兩人面前的小桌板上。

&esp;&esp;“火車旅行的精髓就是聊天打牌吃零食。”

&esp;&esp;蒲千陽拆開一包輕薄烤芋頭片，把包裝翻折讓它能自己立住後，擺在了祝雲宵面前。

&esp;&esp;他之前就發現祝雲宵很少吃零食，也不吃味道比較刺激的食物。

&esp;&esp;那次在小姨家買的一堆零食，無論司晚晴如何推銷，他都是禮貌且象徵性地拿一個，也就這個芋頭薄脆他多拿了兩口。

&esp;&esp;那麼現在零食有了，天隨時都可以聊，旅行三件套只差一項。

&esp;&esp;祝雲宵笑道：“你真要跟我打牌麼？”

&esp;&esp;“我說的是正經打牌！”蒲千陽深吸一口氣，想起了自己全敗的光輝戰績。

&esp;&esp;祝雲宵感覺自己好像又被遷怒了，今天這都是第二次了，便解釋說：“我說的也是正經打牌。”

&esp;&esp;“正經打牌也不打，就算是抽烏龜也不打。”蒲千陽會拒絕任何一個可能會有損自己形象的陷阱。

&esp;&esp;伴隨著規律的鐵軌撞擊聲，列車在漸晚的天色中前進，軌道兩邊的建築和樹木飛速地向後退去。等到他們在夜色中都蒙上了陰翳，融為一體，也就到了列車熄燈的時間

&esp;&esp;之前還挺熱鬧的車廂裡此時只剩下了此起彼伏的鼾聲。

&esp;&esp;蒲千陽與祝雲宵下車時間比較微妙，從現在開始算就算睡也睡不了多久，迷糊著腦袋還不方便趕路。

&esp;&esp;為了保持清醒，蒲千陽開了一罐咖啡，喝了一半之後遞給祝雲宵。

&esp;&esp;望著兩人反射在窗外的影子，蒲千陽低聲問：“你說，祝瀟到底會給你留什麼？”

&esp;&esp;祝雲宵搖搖頭。

&esp;&esp;並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esp;&esp;這個問題他也在夜裡想過很多次，可完全沒有半點頭緒。

&esp;&esp;自己在六歲發現祝瀟的真實職業後，跟父親的關係幾乎降到冰點。

&esp;&esp;——虧我還世界第一崇拜你，你就是個騙子，騙別人騙自己，還騙我！

&esp;&esp;八年前祝瀟留下這個紋身之後憑空消失。

&esp;&esp;——雲宵，照顧好媽媽，照顧好自己。

&esp;&esp;次年吳芸改嫁。

&esp;&esp;——恭喜新郎新娘喜結連理，組建新家庭，共同走向全新的人生。

&esp;&esp;祝雲宵深知自己在新家肯定不受歡迎，而且自己的存在也會影響到吳芸。

&esp;&esp;外加剛好有人來還祝瀟的人情債。自己就乾脆讓他們幫自己改了身份證，拿著附帶的還款獨自生活。

&esp;&esp;照顧好媽媽，你沒做到我做到了。

&esp;&esp;吳芸或許是找過自己的吧，或許也沒有。

&esp;&esp;非要說，自己這些年真的過得不好麼？好像也沒有。

&esp;&esp;只是非常孤獨罷了。

&esp;&esp;而現在好像也不孤獨了。

&esp;&esp;祝雲宵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esp;&esp;“我又沒跟他接觸過，你這叫我怎麼評價？”蒲千陽接過祝雲宵手上喝空的罐子，放進了掛在椅子邊的垃圾袋，“但說實話，我的直覺告訴我，他至少是一個聰明人，非常聰明。”

&esp;&esp;祝雲宵靠在椅背上，等一個解釋。

&esp;&esp;“進賭場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敢上這個桌子就是在搏自己的命，那就要敢認。”

&esp;&esp;“至少在你跟我說的內容中，祝瀟沒輸過。一次兩次還好，一直沒輸我可不相信是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