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第3/3 頁)

&esp;&esp;另一個就算拖到醫院也不過走一個形式罷了。

&esp;&esp;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後，祝雲宵看到了那個灌木叢中那個堅強但無助的身影。

&esp;&esp;現場的醫務人員，姍姍來遲的警員，圍觀群眾，被雲遮住的太陽，混亂的燈光，好像都跟他不在一個世界。

&esp;&esp;甚至包括自己。

&esp;&esp;“千陽？”

&esp;&esp;祝雲宵的聲音把蒲千陽的意識拽回到現實世界。

&esp;&esp;在他回過神的時候，自己正被祝雲宵攬在懷裡，司晚晴被放到了擔架上，而他的正前方站著的是一位穿著醫護服的工作人員。

&esp;&esp;“你是當事人的家屬麼？你是跟著救護車一塊過去還是自己過去？”

&esp;&esp;蒲千陽張了張嘴，但沒能發出半點聲音。

&esp;&esp;祝雲宵替他做出了回答：“我們跟過去。”

&esp;&esp;隨後他半抱半拽地把蒲千陽塞進了救護車。

&esp;&esp;車裡，工作人員貼心地在司晚晴的床旁拉上了一道簾子。

&esp;&esp;生死兩隔。

&esp;&esp;終於，在車輛啟動後，司晚晴尚且柔軟的手隨著行駛中的顛簸微微晃動。

&esp;&esp;蒲千陽伸出手牽住了她垂下來的長髮，輕輕地理順了兩下，無聲說道：“沒關係的，我們馬上會再見面的。”

&esp;&esp;“這一次，我一定保護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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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簡單介紹了手術方法後，祝雲宵說：“我認識患者，他僅存的能夠簽字的旁系親屬確實已經去世了。”

&esp;&esp;“不過，依照我對他的瞭解，他是會願意進行這個全新手術方法的嘗試。”

&esp;&esp;“那你也不能替他和你的其他同事做出這個決定。”衛教授半是教育半是規勸地說道。

&esp;&esp;“雖然這麼說不是很體面，要是被外人聽到了肯定還會被人罵沒有醫德，但我還是要告訴你。”

&esp;&esp;“一個醫生，可以平庸一輩子，或者一輩子只有那麼一次成功的嘗試，但你絕對不可以失敗。”

&esp;&esp;“因為任何一次任性決策而導致的失敗會抹殺掉你之前所有的努力，從此你的領導你的同事看你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那個自作主張的醫生。”

&esp;&esp;手術室中周圍的其他同事或是點頭認同，或是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