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第2/3 頁)
厲若水認出面前的人並不是鄭二或者是他今日的隨行人員,而是那個令楊千諱莫如深的男人。
&esp;&esp;當時在咖啡店注意到楊千表現不對後,他自然而然的向楊千詢問這個男人的身份。
&esp;&esp;可楊千並沒有像之前很多次行動中的那樣,非常乾脆利落告訴自己這人姓氏名誰、祖籍何處、與什麼人物有什麼淵源、最近在幹什麼等等基本資訊。
&esp;&esp;他只是簡單地介紹了這人的名字以及目前在香城的地位,彷彿在說一段難以啟齒的辛秘。
&esp;&esp;交代完後,楊千的目光越過附近的會議中心的穹頂,落在了中央賭場的塔尖上。
&esp;&esp;“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你永遠不要和他直接打交道。”
&esp;&esp;或許自那時起,厲若水心中就醞釀出了一種非常難以言喻的牴觸情緒和叛逆想法。
&esp;&esp;又或許是在《沉睡的荷魯斯》展廳中找到了揹包這件事讓他恍惚中覺察到,楊千或許不一定永遠是對的,這樣一個非常基礎的事實。
&esp;&esp;他偏要跟這個叫祝雲宵的過上兩手不可!
&esp;&esp;那邊祝雲宵沒有搭理厲若水的動作,而是徑直走過去取回了那個掛在圍欄上的包裹。
&esp;&esp;他將包裹拎在手上,表現得像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遊客那樣閒庭信步般走了回來。
&esp;&esp;但每走一步,他就會丟擲一個問題。
&esp;&esp;“你為什麼會把包落下?”
&esp;&esp;“你為什麼現在才找過來?”
&esp;&esp;“你為什麼最後才來這個展廳?”
&esp;&esp;幾個問題之間的間隔非常短暫,彷彿祝雲宵並沒有期待厲若水給出回答一樣。
&esp;&esp;而事實的確如此,祝雲宵在厲若水一米開外的位置站定後,自顧自地依次回答了他自己剛剛提出的所有問題。
&esp;&esp;“因為場館工作人員缺位是一個突發事件,而你選擇以大學生志願者的身份混進的準備廳,所以你沒辦法拒絕對方的要求。”
&esp;&esp;“因為你的身份是偽造的,而大機率當時又能夠確切辨別你的真偽的人物在場,所以你不得不走得匆忙。”
&esp;&esp;“因為你認為東西是鄭先生拿走藏起來的。的確,這裡絕對不可能被列入他的選擇。”
&esp;&esp;祝雲宵的回答條分縷析而且內容正確,簡直就如同親身旁觀了整個過程一樣還原與嚴謹。
&esp;&esp;其實,祝雲宵那邊在意識到來人是厲若水的時候也有些許的疑惑,但他選擇將種種不解掩在了平靜無波的神色之下。
&esp;&esp;喜怒不動於色,這是他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
&esp;&esp;況且即使一個出色的荷官雖然對於從自己手下發出的每一張牌的花色都心知肚明,而牌桌上最大的變數永遠來源於只能透過種種跡象去猜測但永遠無法妄下定論的別人的抉擇。
&esp;&esp;“是誰讓你來的?”祝雲宵朝向厲若水,將單手將那個揹包拎到齊肩的高度。
&esp;&esp;然而厲若水這次並沒有再後退,而是上前一步抬手一把拽住了揹包的另一端。
&esp;&esp;手臂和手指共同施力,連帶著肩頸於咬肌也膨脹了起來,厲若水“咬牙切齒”地說:
&esp;&esp;“沒誰!”
&esp;&esp;“我、自、己!”
&esp;&esp;
&esp;&esp;蒲千陽原本是一個不相信命運的人,但此時此刻,他的確對於命運是否當真存在產生了一定的懷疑。
&esp;&esp;不然他的確不能理解為什麼世界上會出現如此雷同的巧合。
&esp;&esp;又是玻璃,又是一次單向的會面。
&esp;&esp;與《幽夜行走篇》不同,《白晝詠唱篇》一側的展廳大多時候的表演內容是偏向於明晰且透徹的表達。
&esp;&esp;光影配合上以巨大而纖細的鋼鐵線條構建的雕塑,整個房間給人的是聖潔與清明的感受,宛若置身其中宛若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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