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事發(第2/3 頁)
盼月聽了他的話之後,抬起頭看著壽安堂四周的眾生相,有人震驚不已,有人低頭流淚,而那位殺人兇手的母親卻一直低著頭,不發一言。
“侯夫人,到了如今,您還有什麼話要與我這等低賤的婢女說嗎?”盼月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壽安堂內響起,像是一道驚雷劈在了堂上眾人的頭上。
安氏被盼月點到,她故作鎮定地抬起頭說道:“你隨口攀扯本夫人,你有確鑿證據嗎?再說了,我身為威遠侯夫人為何要蓄意加害二房的兒女?你自己可要掂量清楚。還是說,你此番是在藉機挑起我們侯府大房和二房的矛盾嗎?”
顧老夫人此時也出聲道:“盼月,你可有真憑實據?否則不可以如此信口開河。”
盼月的眼底充斥著濃重的恨意,一字一句說道:“奴婢雖然蠢笨,但若是手裡沒有一點確切的證據,也不敢出來指認您。侯夫人您雖然是好孃親,但這殺人償命的天道自然不能全讓您一人背上,威遠侯府裡千嬌百寵的嫡長女顧汐芸,如果不是顧大小姐的順手一推,二小姐何至送了性命!”
侯夫人安氏厲聲喝道:“你莫血口噴人!再隨意攀扯芸兒,我要你的命!”
此時,威遠侯顧青山突然出聲道:“安氏,你左手抖什麼。你不知道每當你撒謊的時候,左手都會下意識地顫抖嗎?”他這一番話,成功地將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安氏這處。
安氏的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溼了,她趕忙將左手藏進衣袖中,倔強地看著威遠侯,她的夫君,“什麼勞什子話,我這是氣昏頭了!顧青山,這丫鬟說我們女兒推了她的堂妹,這是汙衊!”
盼月從身上拿出了一枚祖母綠龍鳳玉佩,抬起頭望向坐在上首的顧老夫人,“老夫人您可曾記得這枚玉佩?盼月記得這是大小姐出生之時,您親手送給她的禮物,這玉佩是奴婢掙扎之時從大小姐腰間拽下的,這證物我也一直儲存至今。”
唐嬤嬤緩緩走近她,仔細地看了看,暗自心驚。她隨後回到顧老夫人身邊,朝她點了點頭。
侯夫人安氏還是硬撐著狡辯道:“這是芸兒的玉佩不假,也有可能是你從她那裡偷來的,說來說去你只有一面之詞,讓大家如何信服!”
隱在侯府眾人身後的福伯突兀出聲道:“看來侯夫人您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蘭香,到你說話的時候了。”
安氏臉色煞白,僵硬地轉頭望向她的貼身丫鬟,只見蘭香緩緩走到正堂中央,恭敬地行了個禮,出聲道:“奴婢乃侯夫人的貼身侍婢,幾年前在莊子上,奴婢奉夫人之命給大小姐送吃食,曾經親眼看到大小姐與二小姐不知因何事在爭執,而大小姐突然出手一把推了二小姐,隨後二小姐便掉入水中。盼月在一旁大聲呼救,竟也被推下水。這件事發生的很是猝不及防,起初奴婢害怕極了,便尋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偷偷躲起來了。”
安氏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恨恨地看著蘭香,“你這是栽贓陷害!蘭香,你可是我們安家的家生子,一家老小都握在我手裡,你糊塗啊!”
蘭香平靜地抬起眼,反擊道:“夫人,人在做天在看!您與大小姐所做的那些事,真以為天衣無縫嗎?在您的眼裡,我們只不過是解悶的玩意兒罷了,開心的時候逗幾句,不開心的時候打罵都是家常便飯。奴婢一家的確都是安家的下人,但當初我的小弟只不過是不小心撞到大小姐,您是如何做的?賞了一頓板子了事,我的弟弟就這樣沒了!家裡的父母親為此哭得肝腸寸斷,卻從不敢在人前露出一絲不滿,奴婢自那時起便恨毒了您!”
壽安堂裡迴盪著蘭香的話語,“所以奴婢付出了百倍千倍的努力,才爬到您身邊貼身丫鬟的位置,您可知道奴婢日夜期望著真相大白一天的到來,幸好奴婢等到了。”
侯夫人安氏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了,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徹骨的寒冷,她下意識地看向二房夫婦,顧青書黑著臉,用恨不得將她撕碎的眼神盯著安氏。在他身邊的二夫人傅氏低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在這令人窒息的環境中,顧老夫人疲憊地看向大兒子顧青山,問道:“老大,你打算如何?”
威遠侯顧青山扯了扯嘴角說道:“母親,兒子如今已經不知如何面對弟弟弟媳,還有無辜枉死的霓兒。是兒子的一時疏忽,才導致這等局面,請母親准許兒子休妻!”
“夫君!顧青山!你不能休了我!芸兒現在已是晉王妃,你是要讓她成為天下人的笑柄嗎!”安氏猛地撲了過去。然而下一秒卻被威遠侯一腳踹開,他大聲指責道:“安靜如,本侯說過你就是個蛇蠍婦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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