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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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清楚的在那雙眼睛裡看到審視，傅邊流的疑問在下一刻傳來：

&esp;&esp;“俞暗，我身上真的沒有刺嗎？”

&esp;&esp;……

&esp;&esp;良久，俞暗摸了下鼻子，說“真的沒有”。

&esp;&esp;傅邊流從鼻腔裡很輕地“嗯”了一聲，伸出手抓住俞暗的手腕，把他往自己這邊帶了一下，兩個人回到原本肩靠肩的位置。

&esp;&esp;“那就坐好，”傅邊流說。

&esp;&esp;他的手很乾脆地鬆開，熱度的消散卻不是一蹴而就，俞暗感受著面板上面熱量的流逝，聽見自己蓬勃的心跳聲。

&esp;&esp;他膝蓋上還攤著本專案書，這會兒已經完全看不進去了。

&esp;&esp;愛他媽誰誰吧。

&esp;&esp;為了轉移注意力，俞暗側頭看了林雙一眼：

&esp;&esp;“說吧，他們派你來問什麼？”

&esp;&esp;“靠，你怎麼知道？”林雙有些驚奇地看著他。

&esp;&esp;吳勁刻意的單挑、趙啟川頻頻示意的眼神，還有林雙少有的沉默，每一樣都很明顯。

&esp;&esp;俞暗目視前方，語氣中帶著點兒笑：“太明顯了。”

&esp;&esp;“好吧，”林雙聳了聳肩，“我們就是有點兒擔心你。”

&esp;&esp;俞暗微微皺眉，看向他：

&esp;&esp;“擔心我什麼？”

&esp;&esp;林雙扶了扶眼鏡，眼神透過鏡片一寸不落照在俞暗身上，他躊躇片刻，才道：

&esp;&esp;“兩個星期前，你回家的那天晚上，哭了是嗎？”

&esp;&esp;

&esp;&esp;在兩個人都沒注意到的另一邊，傅邊流翻動書頁的動作驟然一頓。

&esp;&esp;林雙看見俞暗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然後猛地壓低聲音，先說：

&esp;&esp;“你怎麼知道的？”

&esp;&esp;等反應過來，又說：

&esp;&esp;“不是，我沒哭，誰說我哭的？”

&esp;&esp;林雙沒忍心告訴他樓道里哭聲會呈幾何倍放大，但那天晚上俞暗的聲音其實也不算大，只是有些哽咽，但他聽到了。

&esp;&esp;無聲的、偶爾溢位的一點聲音，長夜將哭聲融於暗色，是林雙從來不曾聽到的，來自俞暗，令人感到無望的哭泣。

&esp;&esp;那天晚上以後，俞暗什麼也沒說，只是很突然地離校，在家裡住了兩個星期，然後又如同無事發生一樣，直播、學習，像以前的每天一樣按部就班。

&esp;&esp;好像那個夜晚從不曾存在。

&esp;&esp;這也許是好事，但他們三個還是決定來問問，可能什麼也幫不了，也可能問題早就不復存在，但還是要問的。

&esp;&esp;林雙看著俞暗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也跟著將聲音放低下來：

&esp;&esp;“我就是想問問你怎麼了，沒事兒吧？”

&esp;&esp;他以為俞暗會很快回答他，說一些套話，比如“沒有的事”，又或者“謝謝關心，但早就好了”，諸如此類。

&esp;&esp;可出乎意料地，俞暗這次停頓的時間比之前稍微長一點，垂著眼，長長的睫毛排成一排，遮蓋住所有神情。

&esp;&esp;然後俞暗抬頭，是發自內心的輕鬆。

&esp;&esp;他說：

&esp;&esp;“好像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

&esp;&esp;是從絕望邊緣逆轉，回頭，發現柳暗花明的好一些。

&esp;&esp;他寬慰地拍拍林雙的肩膀，說“謝謝兄弟”，轉身的時候手臂又碰到傅邊流。

&esp;&esp;這次是手臂貼手臂。

&esp;&esp;俞暗沒有讓開，他假裝鎮定地保持著動作，彷彿自己不動，這樣的小動作就不會被傅邊流察覺，也不會被揭穿。

&esp;&esp;是藏不住會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