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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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後來,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家開始開著玩笑傳談子磬和漆漩的緋聞。
&esp;&esp;後來,緋聞越傳越真,鬧出了很大的動靜。
&esp;&esp;後來,談子磬再也沒有來過他們班。
&esp;&esp;後來,景廉不止一次隔著兩個班之間的過道默默地看著漆漩每天放學之後堅持等在文科班門口的身影。
&esp;&esp;後來……
&esp;&esp;後來高考結束,他們各奔東西,就這樣錯過了整整十六年的時間。
&esp;&esp;景廉讀大學的時候不止一次想象過談子磬此時此刻應該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esp;&esp;他大二的時候申請了去英國當交換生。
&esp;&esp;英國和中國有著八小時的時差。
&esp;&esp;他在吃早餐的時候中國應該是下午,談子磬應該坐在教室裡認真聽著課?又或許在校園裡散步?又或許坐在圖書館裡低頭看書?
&esp;&esp;他結束上午的課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左右,談子磬應該在寢室裡休息?或許在和室友閒聊?又或許早已熄燈進入夢鄉?
&esp;&esp;他在英國待了十多年,期間回國完成了本科學業,本科讀完之後又重新去到英國讀了碩士,碩士讀完之後又報考了博士,博士畢業之後又跟著導師在研究室裡泡了兩年,拿到了博士後的學位。此後,他在英國的醫院裡工作過,也當過私人醫生,最後還是選擇回國工作。
&esp;&esp;景廉有時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英國花費這麼長的時間。
&esp;&esp;他一直都在幻想著自己和談子磬重逢時的場景,但又無時不刻在害怕著兩人的重逢。
&esp;&esp;就像之前漆漩婚禮上那樣,他害怕當他再出現在談子磬面前的時候對方已經擁有了自己的生活,也害怕對方是不是真的如同傳聞所說的那樣,對漆漩遲遲都放不下。
&esp;&esp;景廉微微後退了幾步,靠著大堂裡雪白的柱子輕輕垂下了眼睛。
&esp;&esp;如果當初,他沒有管那段傳聞,也沒有考慮那麼多,那麼他和談子磬的關係會不會有著質的改變?
&esp;&esp;結論還沒來得及得出,他便被人輕拍了幾下。
&esp;&esp;一個老伯拿著放著x光片的袋子站在他身邊:“醫生,請問胸外科怎麼走啊?”
&esp;&esp;“三樓,”景廉轉過身,抬手指了指,“您沿著這個樓梯上去,到三樓之後右手拐彎就是。”
&esp;&esp;“哦哦哦,謝謝謝謝。”老伯連連道謝,抬腳緩緩朝著景廉所說的那個樓梯口走去。
&esp;&esp;景廉目送著老伯一步一步爬上樓,再回過頭時卻直直對上了談子磬的目光。
&esp;&esp;他對著對方笑了一下,朝他比了個手勢,示意談子磬跟著他走。
&esp;&esp;牙醫診室內,談子磬坐在牙椅上看著景廉像上次給他拔牙時一樣消毒雙手,帶上口罩和護目鏡,然後從一邊抽出醫用橡膠手套給自己戴上。
&esp;&esp;“躺下吧。”景廉兩手舉在胸前移動著轉椅來到了他面前,點了點牙椅的枕頭處。
&esp;&esp;“我們這樣,沒關係嗎?”談子磬嘴上說著,身體卻還是很聽話地撐著兩邊的扶手躺了下去。
&esp;&esp;“你怕什麼?張嘴。”景廉湊了過來,擋住一部分無影燈投下來的燈光,“我只是給你開了個後門,提前掛號,又不是不掛號了。錢都沒少收你的,別心虛。”
&esp;&esp;談子磬張著嘴,沒辦法說話,只能小幅度地點了點腦袋,含含糊糊地“啊”了一聲。
&esp;&esp;景廉用工具撐開談子磬牙側的臉頰肉看了看:“恢復得挺好的。”
&esp;&esp;他伸手摸了一把s型彎剪拆線剪刀,將剪刀頭小心翼翼地伸進談子磬的口腔,抬眼看了一眼躺在牙椅上的人:“拆線了。”
&esp;&esp;和拔牙時的叮叮咣咣不同,拆線的時候周遭安靜極了,只能聽到剪拆線剪刀剪線時發出的輕微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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