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第2/3 頁)

鄭重地否認：“我不是。”

&esp;&esp;查勇亮聽到了個笑話，他嘴角勾起，微微頷首，“明明他比你強不是麼？成績好、長得好、就算性格差也有很多人喜歡他。即便如此，他還是要跟你搶保送名額。你每天搖尾乞憐地等著薛問均賞給你一些不要的東西，想著他能同情你，再退讓一點。可惜你打錯算盤了，他根本不會退！他就是這麼自私自利，是你裝得再怎麼可憐再怎麼無辜，都不會動搖的自私。哦，對，他說了‘公、平、競、爭’。哈哈，劉東，你聽了就不覺得可笑嗎？一個衣食無憂，家境優越的人，說跟你之間是公平的，這還不夠虛偽嗎？”

&esp;&esp;“夠了。”劉東冷冷道。

&esp;&esp;夠？怎麼會夠？

&esp;&esp;查勇亮像是戰場上發現了敵人破綻般寸步不讓：“他明明享受了最好的一切，卻只說自己努力。你呢？明明嫉妒得要命，卻裝成善解人意。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只會理解成我說中了，你在惱羞成怒。”

&esp;&esp;劉東像要轉身離開，可理智告訴他不能。逃避就等於承認。

&esp;&esp;劉龍富的汙言穢語早已消失，他累了，繼續在酒精裡沉浮，而取代他的是另外一個更加直白、更加鮮血淋漓的剖析。

&esp;&esp;“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們什麼嗎？就是現在這樣。不管做了什麼都不敢承認，明明自己念頭惡毒，卻裝出一副善良的、受害者的樣子，騙得其他人真以為你們無辜高尚。真噁心。”

&esp;&esp;他看向劉東身後亮著燈的大門，低低道：“你爸是個混蛋，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我一點都不同情你，劉東，你是活該的。”

&esp;&esp;“你問我有沒有恐嚇薛問均。呵，我??不會的，我會直接動手，就像”查勇亮彎下腰，緊緊盯著他的臉，一字一頓，“你當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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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剛長出來的指甲再一次扎入掌根，如火灼般疼痛。

&esp;&esp;劉東是那麼地瞭解查勇亮。瞭解他的性格，瞭解他的說到做到。

&esp;&esp;“你一定要鬧到這種地步嗎？”

&esp;&esp;“呵。”查勇亮冷笑一聲，他的臉陷在黑暗裡，連同那紅髮都變得模糊。唯一不容忽略的是那雙眼睛，盛滿了詭異的寒光。

&esp;&esp;曾幾何時，他們也是很好的朋友。只不過後來發生的太多，他們在充滿了比較的世界裡生活，所謂的情誼也變得不堪一擊。

&esp;&esp;他們這樣相安無事地過著，然後某一天忽然降臨，查勇亮已經這麼地討厭他了。

&esp;&esp;“查勇亮，以後你來跟我一起上下學。”

&esp;&esp;良久的沉默後，劉東語氣恢復平靜。

&esp;&esp;查勇亮：“你腦子有病？”

&esp;&esp;“白天就算了，你接我上晚自習，夜裡送我回來。”劉東自顧自地說著。

&esp;&esp;查勇亮連冷笑都懶得表示了，他踩上腳踏，往前騎。

&esp;&esp;“最近這段時間，巷子口總會有很多死掉的貓。”劉東邁開幾步，對著他的背影道，“是你乾的吧。”

&esp;&esp;輪胎在溼透的水泥地上摩擦出難聽的怪叫。

&esp;&esp;查勇亮猛地回頭，死死盯著他：“你胡說什麼！”

&esp;&esp;“用大家常說的話來講，這叫心理變態吧。”

&esp;&esp;“不是我乾的。”

&esp;&esp;“是嗎？”劉東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飯卡，“可是我在那裡撿到了這個。”

&esp;&esp;乾枯的血色蓋住了大半張照片，唯獨避開了底下的姓名——查勇亮。

&esp;&esp;“你說說你小時候就喜歡跟著勇勝哥打鳥。拆掉翅膀，剪開肚皮，一步步實驗它們什麼時候會死。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沒有改掉好奇的這個毛病呢？”

&esp;&esp;“我說過了，不是我！”

&esp;&esp;“你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以前事情被人發現了，就說是勇勝哥教的，推他出去捱打、頂罪。”劉東絲毫不怵，“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