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第2/4 頁)

曉霜被動地脫離了這個小圈子，尤其是跟查勇亮脫離開了。

&esp;&esp;只有劉東仍發揮著軸承的作用，跟趙曉霜關係不錯，也沒有疏遠查勇亮。

&esp;&esp;趙曉霜心裡挺愧疚的，可她又不受控制地被大人們的話影響著，看查勇亮的時候總覺得彆扭。

&esp;&esp;而查勇亮呢，大概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逐漸不合群，早早開始了叛逆期，整天陰晴不定的。初二那年，他毫無預兆地跟劉東一刀兩斷。此後沒多久，劉東媽媽帶著姐姐跑了，劉東的生活愈發艱難起來。

&esp;&esp;那時候趙曉霜已經轉去了南巢另一所更好的寄宿初中讀書，知道這些事兒已經是學期末了，劉東和查勇亮都再也沒有聯絡過她，就好像他們已經從她的生活裡逃走了，又或者是她先逃走的。

&esp;&esp;趙曉霜沒想到他們會在南巢中學遇見，或者說，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查勇亮。聽說他花了很大一筆錢，成為了一中的擇校生。

&esp;&esp;劉東變活潑了很多，人緣也很好，而查勇亮，老實說，他其實沒什麼變化，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是三個人中最大膽叛逆的那個，這種叛逆也延續到了高中。

&esp;&esp;而這正是趙曉霜感到不安的。他不加掩飾的眼神，那些大膽的、張揚的舉措，無一不在攪動著她平靜的生活，一次又一次將她推到窘迫的境地裡。

&esp;&esp;人們對“壞學生”的期待總是很低，而對被牽扯的另一方則充滿了挑剔——

&esp;&esp;“你為什麼要在他面前晃？”

&esp;&esp;“你為什麼要搭理他？”

&esp;&esp;“為什麼只找你，你是不是故意吊著他啊？”

&esp;&esp;“被人追感覺是不是很好啊？”

&esp;&esp;“你是不是覺得很有面子啊？”

&esp;&esp;

&esp;&esp;諸如此類的問題出自老師、同學、朋友，聽得多了，她都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虛榮。

&esp;&esp;她開始躲著查勇亮，並希望他可以像以前一樣“識相”地離自己遠點，然而這也成了奢望，查勇亮像把這當成了闖關遊戲，拿出了前所未有的堅持。

&esp;&esp;他送她回家、送她上學，無視她的抗議，繼續做一些被起鬨的事情。

&esp;&esp;趙曉霜不覺得感動，只覺得難堪和生氣。

&esp;&esp;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覺得自己是欲拒還迎？為什麼沒有人聽見她的聲音？

&esp;&esp;理智上，她知道需要尊重別人的感情，但現實裡，她受不了這份壓力。她沒有辦法做一個完美的人，把別人的感受放在自己前邊，於是她選擇了一種直白的方式，認真地告訴查勇亮，讓他不要再纏著自己，因為她很討厭他。

&esp;&esp;如果他們之間註定一個人要受傷害，那她希望那個人是查勇亮而不是自己。

&esp;&esp;查勇亮退讓了，不再用那些愚蠢的方式證明跟她之間的“親密”，但依舊會找她，從與她並肩變成了跟在她的身後。

&esp;&esp;趙曉霜仍然害怕他時不時出格的舉動。她小心翼翼，連拒絕都做得不那麼狠，就是擔心查勇亮會惱羞成怒報復自己，接著又在心底說服自己，他不至於這麼極端。

&esp;&esp;“要是他就這麼極端呢？”薛問均道，“我不認為一個熱衷於解剖麻雀的人，在沒有正確引導的情況下，不會發展成什麼極端分子。”

&esp;&esp;說白了，基於過往交情的推測並不具備說服效力，至少，沒有辦法說服他。

&esp;&esp;“不是的。”趙曉霜否認道，“查勇亮跟我說過，他送我是因為老城區夜裡不安全，我一開始以為是藉口，後來他出去參加體育集訓，我才發現的確會碰到醉漢之類。”

&esp;&esp;“那和跟蹤是兩碼事。”

&esp;&esp;“我知道。但這次我那個人跟著我的幾次，查勇亮不在外面。”趙曉霜低下頭，“他因為打架，被扣住了。”

&esp;&esp;薛問均一頓，立刻想起查勇亮被銬走的那天。

&esp;&esp;查勇亮就是再大的本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