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第2/3 頁)

亂七八糟，“你到底怎麼想的啊？”

&esp;&esp;“我怎麼想的不重要，這個人一定是騙子。”

&esp;&esp;“你瘋了吧，那是她媽媽寄給她的東西，怎麼可能是騙子。”

&esp;&esp;“就是因為這樣才是騙子！”林川提高了音量，“她媽媽是不可能給她寄東西的！”

&esp;&esp;李施雨頭一次看他這個樣子，心裡忽然漫上來不好的預感，為了掩飾，她義正言辭地反駁：“你不會真相信她叔叔說的，覺得她媽跟人跑了的話吧？不可能！就算是重組家庭，也不可能不惦記女兒的，她”

&esp;&esp;“你還不明白嗎？”林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臉色氣得通紅，“她媽媽永遠不可能再聯絡她了。”

&esp;&esp;“你放屁！”李施雨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大，“怎麼可能不聯絡，那是她的小孩，只要有機會，只要她可以，她都會聯”她說不下去了，對面林川的表情，明明在否定她提出的每一種“只要”。

&esp;&esp;林川閉了閉眼睛，“就是你心裡想的那樣。她絕對絕對不會再聯絡丁遙了。”他聲音壓低，“她已經去世了。”

&esp;&esp;“你說什麼？”

&esp;&esp;李施雨跟林川齊齊轉頭，丁遙臉色蒼白，手抖得像個篩子。

&esp;&esp;她往前走一步，抓住林川的衣服，盯著他的眼睛，嘴唇發抖，“你剛剛在說什麼？”

&esp;&esp;“丁遙——”林川艱難地開口。

&esp;&esp;“你剛剛在說誰？”

&esp;&esp;溫熱的眼淚掉在他的胸口，像是要灼出一個洞。

&esp;&esp;丁遙望著他的眼睛，執拗地重複著，“你說的到底是誰？”

&esp;&esp;李施雨：“丁遙，你——”

&esp;&esp;“你說話啊！”

&esp;&esp;“林川，你說話！”

&esp;&esp;“不要騙我，我求你了。”

&esp;&esp;“林川！”

&esp;&esp;林川快要被擊垮了，他抬起手，笨拙地揩去她臉上的淚，在那灼熱的、期盼的視線中，垂下眸，緩緩道：“對不起。”

&esp;&esp;38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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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夜色朦朧，車輪在石子小路上顛簸。

&esp;&esp;薛問均又一次站到了那扇鐵門門口，這次他有很好的理由。

&esp;&esp;將車在路邊停下，從書包裡拿出折得好好的一套卷子，敲了敲門。好久，也不見有人應答，他抬頭掠過半高的圍牆，往裡面看。

&esp;&esp;凌晨還堆在院子裡的舊衣服，此時已經空了，那輛藍綠色三輪也沒了蹤影。走廊下堆著酒瓶子，五彩斑斕的，很是壯觀。

&esp;&esp;薛問均伸手推了推生鏽的鐵門，門沒拴上，鐵皮子隨著動作發出刺耳的聲音。他稍作猶豫便走了進去，邊走邊叫著劉東。

&esp;&esp;很快地，二樓窗戶開啟了，劉東從裡面探出頭。

&esp;&esp;他眼睛有點腫，看到薛問均的那瞬，便轉過了身：“你走吧。”

&esp;&esp;很明顯，他不想見他。

&esp;&esp;至於理由，昨晚他就已經表述過了——要不是薛問均，他會回來的，劉龍富也不會死。

&esp;&esp;很牽強的邏輯，但是對這個階段的劉東來說，恰到好處。

&esp;&esp;兩開的玻璃窗上頭的鎖仍緊緊扣著，玻璃還沒補上。從防盜窗的縫隙朝裡望去，屋子已經跟凌晨時大不相同了，東西收拾得乾乾淨淨，一直縈繞的酒精味也消弭了不少。那惹事的炭爐仍在窗戶底下，上面放了個不鏽鋼茶壺，看起來像是找到了正確的用途。

&esp;&esp;薛問均將試卷放在窗臺上，卷子角輕飄飄的，被風吹得掀起來。

&esp;&esp;他彎腰順手拿過一個啤酒瓶壓卷子，等掂起來才發現裡面是滿的，湊近一聞瓶口處散發著一股濃烈的白酒味。

&esp;&esp;瓶口用棉布塞緊，綁著根紅繩，側面的包裝紙上已經脫落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