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佔有慾(第1/2 頁)
“朕知道。”
他安穩如山地坐在龍椅上,眼神裡盡數是回憶。
第一次見面,她哭腫了一雙眼,倔強又可憐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她也學著其他人自稱屬下,叫他公子。
他給她取名,長歡。
那年他的復興大業,才剛剛步入正軌。
他很忙,忙著建立自己的勢力;
她更忙,忙著自我救贖,忙著學習本領。
與其說是學習,倒不如說是摸爬滾打。
她不會武功,所有的任務都要智取。
起初,她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
後來,就是大片的青紫。
不光是自己磕碰的,還有別人欺負的。
司馬琰知道,但他什麼都沒有做。
手下的女子越來越多,幾個副使討論起她們的去留,就這樣有了百花深處。
——一個可有也可無的地方。
最終卻成了京都的情報中心。
進京前,手下人想把她獻給他,作為她們學成的第一課。
他至今都還記得,她在一片曖昧的氛圍裡,視死如歸的那番話。
“人的價值,不光只有一瞬。”
“若是隻圖當前的喜樂,同動物有什麼分別。”
她該是害怕的,因為一張小臉滿是淚痕;
可她滿眼都是不甘,連眼底倒映出的自己,也像是燃燒著熊熊火焰。
他被說服了。
他給了她相對的自由,又派了蓮子護著她。
臨行前,她恭恭敬敬道“請公子保重身體,靜待佳音。”
那時,她的眼睛亮亮的。
以至於他一直記得,記到了現在。
他有信心,等到大業終成,她就可以留在自己身邊。
而如今,二人面對面,如此接近。
她的眼裡卻全然是另一個人。
換做誰,都不能甘心吧。
他漸漸回神,“無人的時候,你可以喚朕阿琰。”
阿琰?
長歡一愣,怎麼可能?
一面自稱是朕,一面要自己親暱地喚他。
好生諷刺。
不,長歡絕計叫不出口。
因為,阿延是長歡同王樟延之間,最隱秘的情話。
長歡忙不迭地垂眸:“奴婢實在惶恐。”
他不等長歡伏低做小。
就一把將長歡拽入懷中,“你怕朕嗎?”
陌生的氣息包裹著長歡,長歡想要掙扎起身。
他卻暗自用了力,又一次問道:“你怕我嗎?”
他一如既往的強勢,逼迫長歡抬頭對視。
長歡順從本心,搖搖頭,卻又重重點了點頭。
他突然露出一絲委屈,“怕什麼呢?”
長歡心裡一咯噔,因為在她的認知裡,司馬琰就是那笑面虎。
臉上一個表情,心裡能有七八個主意。
長歡眼瞳微顫,清了清嗓道:
“奴婢只想為虞家洗清冤屈,再無二心。”
他似是不信,鍥而不捨地追問:“朕已經為虞家平反了,你就沒有其他的打算嗎?”
捏著長歡的那隻手,不斷收緊。
長歡吃痛,卻無法掙開。
心也隨著他的動作,漸漸沉了下去。
突然,蘇公公的聲音響起:
“皇上,吏部尚書王大人有要事啟奏。”
長歡聽到那個名字,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司馬琰必定能放開自己了。
她臉上不自覺得露出三分喜悅。
可司馬琰很快將她的心又打回谷底。
“退下。”斬釘截鐵的一句。
長歡和蘇公公都陷入為難。
“王大人說事關炎教,急奏。”
司馬琰有些不耐煩,聲音裡已染上怒氣:
“朕已歇息,有事明日早朝再奏。”
長歡看著蘇公公離開的背影,也想尋個藉口:
“不打擾皇上休息,奴婢也告退......”
那個告退剛說了一半,就被司馬琰的話音蓋住。
“朕已經得到了天下,是這世上最尊貴的人,坐擁這廣袤江山,手掌萬千金銀。”
“你想要什麼,朕都能給你。”
這話聽起來完全是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