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長歡遇險(第1/2 頁)
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尾,長歡猛吸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
昏暗陰冷的屋內站著幾個人,長歡想活動一下卻發現雙手被綁在架子上。
順著髮梢滴下來的水模糊了視線。
長歡眨眼,努力要看清面前的人。
“你是何人?”對面傳來中年男子的聲音。
“你們把我抓過來居然問我是誰?”長歡輕笑一聲,卻立刻捱了一巴掌,整個腦子都嗡嗡作響。
不消片刻,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長歡暗噈了一口:這群人下手真狠。
那個男子緊接著又問,“是誰派你去渡遠寺的?”
此時長歡眼前漸漸明朗,瞧著眼前沒有蒙面的幾個人,鬍子拉碴、五大三粗,妥妥土匪打扮。
渡遠寺僧人果真是和土匪沆瀣一氣。
長歡瞭然於心,便換了個策略,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帶著哭腔回話:“我只是近來夜不能寐,去渡遠寺求個心安,沒人指使我啊......”
顫顫巍巍地說完,一陣風聲呼嘯而過,如果不是雙手被束縛,力道之大幾乎可以掀翻長歡。
又一個響亮的巴掌讓臉上再次傳來刺痛。
長歡聽見他們說著什麼不聽話,敬酒不吃吃罰酒......
雙手的束縛被解除,頭便被按進了水缸;
突然的水壓造成了雙耳的失聰,越來越少的空氣讓長歡不得不嘗試呼吸,卻被嗆得要失去了一魂三魄;
只覺得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卻又能露出水面。
他們反覆問著關於渡遠寺的事情,想知道長歡究竟知道了多少,長歡究竟是誰派來的?
不停地透過窒息,緩和,再窒息來摧毀長歡的意志;
可是卻遲遲沒有從長歡嘴裡得到想要的答案;
長歡知道現在示弱已經沒有用,所以她自始至終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直到他們見遲遲問不出個所以然,惱羞成怒,朝長歡的肚子重重一擊。
長歡悶哼一聲,五臟六腑彷彿揪在一起,死去活來也不過如此。
綁匪中有個人制止了他們的行為,“住手吧,她也是進氣多出氣少,把她帶下去看管起來,凡是想要接近的統統抓起來。”
“是,萬教頭。”
長歡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姓萬?曾經在哪裡聽過。
還沒等她多想,只覺得被人像個物件一樣扔到了地上,猛地咳出一口鮮血來。
如果說人肉摔在地上的疼痛有五分,那麼剛剛那一腳的痛就有八分。
也許要問為什麼不是十分,那是因為長歡還活著,她自嘲地想著。
陣痛從肺腑傳來,揪心地疼痛。
難道自己就要這樣死了嗎?
思緒回到了一年前,那時候自己被仇恨折磨得一度也活不下去,從崖上跳水成了自己獨特的解壓方式;
第一次跳下去自己還不會水差點淹死,淹死也不在意反而覺得死就死了;
後來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
自己也不再是旱鴨子,已變成了浮水高手;
可是現在和當時不一樣,是真的痛的要死。
長歡支撐著想要起來看看自己的傷,剛一動彈就一陣天旋地轉,索性不再亂動。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以前的事,明明渾身溼漉漉的,卻覺得溫暖得很。
叫人想起了農家的灶火,甜美的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長歡覺得有人蹩腳地在給自己蓋被子。
她努力睜開眼睛,是有個人影站在牢房外面,只穿著單衣,一隻手向前夠著把他的衣服蓋在自己的身上。
——這是上天派來救她的心軟的神嗎?
強撐著精神努力看清來人,長歡只覺得自己糊塗了,輕聲呢喃:“嗯?陸遠青?”
他沒有回應,只是一臉凝重地想把衣服蓋好。
長歡自嘲:“我是已經死了嗎?你怎麼年紀輕輕的也來了?”
他很是無奈,“是啊,他們通知我來給我夫人送別。”
長歡輕笑出聲:“你想得到美。”
此時意識也逐漸轉醒,空洞的眼神和陸遠青交匯,輕聲嘆道:“你不該來的。”
陸遠青見長歡終於是恢復了神智,附和道:“早知你這麼狼狽,我竟然會心疼,我確實不該來。”
他把帶著的一些外傷內傷的藥丸遞給長歡,長歡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