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王樟延答應了(第1/2 頁)
陸遠青有些急了,“杜叔,你這是難為人......”
長歡行禮,迎上杜神醫審視的目光,“神醫但問無妨。”
“好!”
“所救何人?”
“一個朋友,一位故人。”
“既是故人,早該故去,卻為何要救?”
思考了一瞬長歡就給出了答案:“可能是因為惜才,也可能是因為慈悲,每每看見他的腿,腦海裡面想到的是人性、是生命、是正義,我就會重新反省、重新抗爭,所以救他也為渡己。”
長歡明白自己把王樟延當成了與舊時的一種聯結。
她需要他,需要救贖,才能讓自己在這條路上堅持下去。
神醫的眼中出現了一抹疑惑,也許是在疑惑小小年紀為何如此愁緒。
接著又問出了他的最後一個問題:“那我又為何要救呢?”
聽著神醫擲地有聲的反問,長歡突然有些釋然,她知道神醫的想法了。
“佛語有云,俯瞰眾生、得見眾生、成為眾生。
神醫見過最高處的風景,繼而越來越豁達、越來越豐盈。
所謂醫者仁心,救與不救杜神醫早就有了考量,其實無論我說什麼,都不會改變您的心意的。”
杜神醫輕笑了一聲,算是化解了剛才嚴肅的氛圍。
“你這姑娘牙尖嘴利,和遠青這小子也算棋逢對手。”
長歡也會心一笑,“他可不是我的對手。”
如此一來,請杜神醫出山一事也算順利解決。
明天長歡便和神醫先行啟程,陸遠青留下照顧小丫頭幾天,聽到這話杜盼盼的臉色才有所好轉。
神醫在屋後種了一些罌粟,磨碎成粉末可止疼,但長期用會變成上癮的毒藥,最近丟了十多株,他要陸遠青在這段時間注意防著賊人。
長歡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事,她一心把希望寄託在神醫的身上,希望王樟延還有站起來的機會。
驅車回到京都王家已是下午,蓮子早已收到來信,引杜神醫去休息。
料想王樟延必定在城南書齋,索性讓車伕套上馬,長歡去接他。
馬車從長街而過,聽到朗朗讀書聲,不大的二層樓閣,牌匾上用行書寫著“城南書齋”。
原來書齋在城南,又叫城南。
“為何起這個名字?”
車伕一問三不知,長歡讓他先回去。
旁邊有家茶館,聽說最近京都流行奶與茶的搭配,乃是北方遊牧民族的傳統。
長歡在店裡叫了幾碗,要他們一會送到書齋。
推開書齋的大門,正中間擺著一架子書,一扇推拉門隔絕了視線。
學子在臨窗光亮處讀書,十方抱拳守在樓梯處。
“臨安君呢?”
十方指了下樓上,長歡遂提裙向樓上奔去。
“我叫了奶茶,一會十方你給大家分一下,不夠的讓夥計再取。”
女聲遠遠傳來,十方想伸手攔下但又收回了手。
臨近二樓,長歡放輕了腳步,樓上是用作閱讀、自修或工作之用的房間,擺設很簡單。
入目先是圍爐擺放的一套茶具,供人品茗暢談,茶室和臨摹處以書架隔開,架上放著幾本文章,幾個文房之物。
透過書架看到臨窗處一幅書案,王樟延背身坐在案前。
今日穿了件孔雀藍色的大衫,對面放了一個矮矮的禪凳,高低錯落,隨意不拘束。
長歡輕聲喚他:“公子......”
王樟延緩緩轉身,“你來做什麼?”
長歡輕車熟路來到王樟延對面,一屁股坐在禪凳上,“是啊,我來看看公子每天在書齋做什麼?公子不歡迎嗎?”
“不歡迎你就不來了嗎?”
他的態度一如既往。
長歡撇了撇嘴,看見他在紙上寫著什麼,細細讀來。
似是在寫戶長、里長的管理規則。
“公子為何每日都來書齋?寫詩詞歌賦,在府邸不也可以嗎?”
王樟延重新提筆,“在書齋比較清靜,沒什麼人打擾。”
長歡心裡清楚他就是在說自己,卻也假裝聽不懂。
“城南書齋是公子題的名字嗎?”
“是。”
長歡興趣盎然:“取得是什麼意思呢?”
“曾經有個喝醉的人,即興吟詩三百首,其中有一首城南,中間有一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