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又哭?(第1/2 頁)
二人密談了半晌,楚國雍就興沖沖地走了。
十方來叫長歡過去。
王樟延似乎是談了太久,疲憊得靠在榻上。
長歡上前幫他蓋好被子,手腕瞬間被他抓住,被迫停下動作,抬眼與王樟延對視。
十方好像是第一次見到王樟延如此嚴肅,趕緊關門留下空間給二人。
“為何不走?”他沉聲質問。
長歡不解,弱弱道:“公子為何又要趕我走?”
“我已答應楚國雍入仕,你的任務完成了,你還有什麼目的。”
聽著他的懷疑,長歡急忙搖頭:“我沒有,我只想留下來照顧公子。”
“騙子。”他甩開長歡的手,大力到長歡一個踉蹌。
她有些失望:“公子自始至終就不相信我。”
王樟延不為所動:“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你幾時說過一句真話?”
長歡委屈萬分:“公子何時真心待我,現今卻來質問我的真心?”
王樟延沉默不語。
眼淚一瞬間盈滿了眼眶,“所以公子真要趕我走?”
一滴淚從頰邊滑落,隱入塵埃,其餘的眼淚便也控制不住一般。
王樟延看向佈滿淚痕的臉
——不管長歡她是真委屈還是裝委屈,每一滴落下的淚似乎都在控訴他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又哭?
他嘆了口氣,“我奉勸你一句,謹言慎行,方能活的長久。”
長歡輕輕擦掉臉上的淚痕;
覺得和男子掌權者打交道真得很難,動不動就要被懷疑猜忌;
又覺得自己可悲,無端的猜忌時刻都會伴隨著自己,不得不用眼淚來賺取同情。
她吸著鼻子將剩餘的眼淚憋回去,“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長歡告退。”
門開了又關上,就像一道光亮閃過一瞬又消失。
王樟延看向外面漆黑的天,恢復了平靜。
不過多時,王樟延的任命也下來了,就任吏部侍郎。
吏部乃是六部之首,掌管著官員的選拔和更替,侍郎需要協助尚書進行銓選。
吏部的孫尚書乃是楚國雍外祖家的勢力,如此來看,王樟延算是與楚家、太子一黨完成繫結了。
如此以來王樟延變得更加忙碌了,除去杜神醫治療時,長歡能夠和王樟延碰面。
其他時間就好像王樟延刻意避開碰面,亦或是二人商量好了一樣。
互不打擾,免得互相生厭。
杜神醫主治的第一個療程也到期限了,湯藥按時服用,每一月找他針灸一次,另外每日按摩一次腿上的穴位。
杜神醫給十方和長歡演示了兩遍,基本能夠記住。
長歡備好了一些山參放在車上,一切準備妥當,蓮子護送著神醫回密雲。
臨安君就任吏部侍郎的訊息不脛而走。
近日來,多的是人上門來恭賀。
大部分時間長歡搪塞幾句,以王大人不在家為由,就將人打發走。
現在的人慣會踩高捧低,如果是真心恭賀就去找王樟延親口說。
所以那天接到十方口信,楚大人和幾個王樟延的同僚要來府上小聚,順便恭賀王樟延入朝為官,長歡是有些震驚的。
一群男人想吃什麼就去天祥樓唄,非要來府上折騰人,趕忙安排家僕去買了一些上好的酒菜,備好只等他們過來。
日薄西山,遠遠看到幾輛馬車吱呀吱呀地停在了門前。
十方扶著王樟延先下來,長歡迎上去,楚國雍帶的是中書舍人姜大人、上京述職的冀州主簿吳大人。
一個同齡,另一個一個年歲應是比楚國雍略長。
二人雖在職位上遠不如楚國雍,但一個手裡流轉朝堂上所有的文書,一個是協管著京都咽喉之地。
同是新就任官員,一同吃吃酒嘮些家常,沒什麼指摘的。
長歡一一見禮,兩位大人知她身份,也默契地沒有開口。
長歡安排家丁接過大人們手中的賀禮,王樟延引他們向內走去,二人配合的倒是默契。
一桌簡單的宴席就設在正堂,隨著眾人的進入家僕點燃了兩側的燈。
待眾人就座,家丁陸續將溫熱的菜餚端上來,長歡立在身後給他們斟酒。
幾人客套一番,舉杯恭賀王樟延。
楚國雍絲毫不加掩飾地表達著對王樟延的欣賞之情;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