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臨安君的花邊八卦(第1/2 頁)
王樟延已經接連五日都宿在百花深處,並不與長歡多言。
就彷彿是點卯一般,來的時間不定,到早上就離開。
長歡不想與他多做糾纏,料想讀書人應當最在乎名聲。
就找人出去亂說了幾句,說的是——臨安君王敬之荒廢才學、沉迷女色、豪擲千金與美人共度春宵。
可不知怎麼傳來傳去,變成了——臨安君王敬之念女子身世悽苦,不畏身份地位懸殊,打破世俗偏見,二人情深似海、情比金堅。
一時被傳為一段佳話。
長歡聽著蓮子的轉述,只覺得頭皮發麻,哭笑不得。
任誰聽了這話,都覺得是在胡扯。
偏偏坊間百姓喜聞樂見,更是讚歎臨安君人品上乘,姿色上乘,才華上乘,乃人中龍鳳。
同王樟延捆綁在一起,並非全無益處,但離當初的計劃是越來越遠。
索性等他膩了後就再無瓜葛,他走他的陽關道,自己走自己的獨木橋。
本以為此事就這樣翻頁,這天百花深處卻迎來了意料之外的客人。
長歡向來的男人微微行禮,“不知楚公子今日為何到此?”。
長歡盤算著他來這的目的,眼光看他又匆匆收回,一來二去,就有了幾分別的意味。
楚國雍用摺扇慢慢挑起長歡的下巴,“長歡姑娘確實一見難忘,難怪敬之同你情深似海。”
此言一出,長歡心裡就有了底,楚國雍此次來又是為了王樟延。
“楚公子謬讚,王公子只是看小女子可憐罷了,談不上別的情誼。”
楚國雍自顧自地在合歡桌旁坐下,長歡急忙給他添茶。
順勢在桌子的另一側坐下,他並沒有抬手接茶杯,“長歡姑娘家在何處?家中可還有人?”
“小女子曾是咸陽人士,現以百花深處為家,家中人口如公子所見。公子在來之前一定對小女子瞭如指掌,知道小女子未曾說謊。”
“長歡姑娘聰慧可人。”
長歡皺眉回看他,“公子此言差矣,我實在不知公子來此有何目的。”
“既然姑娘問到,在下確有一事,姑娘知道在下很欣賞敬之的才華人品,再三邀請敬之才肯入京,他剛入京都,與王氏二房不熟,府邸雖是王家舊居,卻是空空如也,也需要個操持主事之人。”
長歡微微搖頭,“聽公子之言,王府更需要個女主人才是,與我有什麼關係。”
“此言差矣,敬之為人正直,對男女之事不甚熱衷,若是敬之願意婚娶,在下也不必來此同長歡姑娘交談。”
楚國雍許是聽了坊間的傳言才來拉攏長歡,想在王樟延身邊安插他的眼線。
“楚公子想贖我送給王公子?”
“在下正有此意,不過料想青夢應該是捨不得放你走。姑娘若有難處,無論是錢還是顧慮在下都能幫你解決。”
這引起了長歡的興趣,“姑且不論王公子會不會收下這份禮,公子想讓我在王府做什麼呢?控制他?勾引他?再拋棄他?”
這也逗笑了楚國雍,他緩緩說道:“前些日子在下想舉薦敬之任戶部侍郎,他卻多有推辭,在下卻猜不透他的想法,姑娘能得敬之青睞,必定善解人意,在下想讓姑娘做我的眼,我的耳,我的手。”他把一沓銀票推到長歡面前,“這是一千兩,當作定金。”
一千兩不是一筆小數目,付出和回報一般都不對等,今日是一千兩,明日說不定就丟了性命。
長歡並沒有接那些銀票,捏起茶杯喝了一口,楚國雍算是誤會了,她並不瞭解王樟延,也無法干涉他的任何想法。
“楚公子抬舉小女子了,在這百花深處並無人逼迫,我只是為了錢,不想摻和進朝堂爭鬥,不想有命拿沒命花,屬實沒有能力去做您的眼耳手,您也高抬貴手放小女子一條活路吧。”
楚國雍似乎想到長歡不會輕易答應,饒是再心平靜氣也逐漸有了慍色。
“姑娘想在百花深處安穩度日,也得問問其他人同不同意才是,據我所知,這裡的老闆是個江湖人士,不知這能不能經得住官府的三巡五查?”
如果說楚國雍之前的話是以利誘之,那麼現在完全是在威脅長歡了。
長歡釋然一笑,“看來公子早就料定了結局,倒也不必劍拔弩張,小女子覺得可以談談你我的合作。”
長歡把放在合歡桌上的銀票推給他,繼續說道:“第一,公子您說我重利,但我也不全是為了錢,借刀殺人,有損陰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