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鍛造一把鋒利的刀(第1/2 頁)
“別人的東西收得,我的東西就收不得?”
“別人的東西念念不忘,我的東西就棄如敝履?”
“別人說什麼你都不反駁,到我這就一百句等著?”
聲聲質問,讓長歡顯然一愣。
他說的有幾分道理,原先是哄著他,想討他的歡心。
如今卻是想算得清楚些,不要再牽扯不清。
這話算是說到長歡心裡頭了。
長歡差點就點頭如搗蒜。
王樟延是真的生氣,說完就緊抿著唇,死死地盯住長歡。
“想和我撇清關係?我勸你了了這份心思。”
邊說著邊抓住長歡的手,將鐲子生硬地套在長歡手上。
看到叮叮噹的手鐲掛在白皙的皓腕上,骨節還殘留著一點紅潤。
王樟延滿意了,表情也就漸漸放鬆下來。
長歡覺得自己像是小狗戴上項圈,此刻尾巴搖得正歡。
二人的關係說來也是奇怪。
從前是長歡巴巴地纏著王樟延。
如今卻是反了過來,是他非要拘著她。
用過飯王樟延坐上輪車,趁他向書房去的路上,長歡趁機加快了腳步逃之夭夭。
直到出了王府,長歡才停下來喘口氣。
身後王柏融也直喘氣,似乎是跟著長歡跑出來的。
話沒來得及說兩句,只塞給長歡一個卷軸,囑咐她回去看,一定要看。
長歡也沒在意,時刻張望著沒人追出來,只連連應了幾句,就帶著蓮子往回趕。
直到百花深處門口,懸著的心才落下來。
眼光略過側門,一駕楊府的馬車。
蓮子見狀上前告訴長歡,那是御史中丞楊大人的馬車。
長歡瞭然於心,路過初雪屋前緩了緩腳步。
屋內確實有人說話聲,聽得不真切,一個想法在腦海中成型。
既然有事情需要求證,那何不找一個最適合的人來做呢?
長歡猜測這就是王樟延的意思吧?
長歡突然悟了,要淬鍊一把刀,刀鋒向外,什麼時候需要就遞出刀柄。
刀是自己鍛造的,可用刀的人卻並非自己。
長歡不禁想給王樟延鼓掌叫好。
卻又不免內心淒涼,自己不就是那把刀嗎?
連忙回到房間,特意找了兩張沒有標記的紙。
一張紙將三月三詩會王樟延和謝玄野的對詩,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番;
尤其是二人詩興大發,你來我往,吟詩作對的盛況;
吩咐蓮子明日送到幾個茶館說書先生那裡。
第二張紙將謝玄野的藏頭詩改了一字,落款簽上謝三的名字。
吩咐蓮子找機會送信給御史中丞。
沉浸在思緒裡的長歡,將王柏融給自己的卷軸完全拋之腦後。
等到再想起來的時候已是另一番光景,這都是後話。
楊文心今日來的時候,初雪正在用飯。
他喝了酒,自顧自地說起朝中近來的一些形勢。
因為廢除佛法,人們的信仰缺失。
如今民間確實也不穩定,不少人推崇道法和儒家思想作為國教,但皇帝都沒有點頭。
這波思想國教的爭鋒,實際上是有文官暗地裡想要恢復佛法,藉機替六皇子平反。
明眼人看得真切。
所以各方勢力周旋其間,都想從中得到最大的利益。
初雪沒有接話,平日裡能同他討論幾句,多是無關痛癢之話,但今日實在是多說不宜。
“俞初雪,你怎麼又不吭聲?”
“大人,我實在不懂,也不敢妄議。”
楊文心見她回應自己,估計她並非撒謊。
所以剛剛的氣惱也消了大半。
卻仍舊要挑她些許的毛病,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抵消他心底的仇恨。(臭男人pUA)
“你不懂,難道不會學?這百花深處就沒有一個懂的人?”
初雪木訥地搖搖頭,小聲嘀咕:
“百花深處又不是朝廷,容納著文武百官。”
“聽說,吏部王大人也經常來這裡找一個叫長歡的姑娘?”
初雪不懂今日他為何突然問起這事,“不是太清楚。我一概不過問的。”
“那日敲門的不是她嗎?”
初雪沒有想到楊文心事後還調查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