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幾乎要猜到答案(第1/2 頁)
不得不說王樟延的政治嗅覺是很敏銳的,他猜對了。
他斷言:“誰會希望朝堂上亂作一團呢?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長歡心驚,他幾乎要猜到了。
只是他遲遲沒有說出口。
對面的人遲遲沒有聲音,長歡試探地喊了一句“大人?”
長歡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誰知道那一雙眼睛睜得老大,閃著精明的算計。
長歡更加心虛地移開視線。
“大人大病初癒,先休息吧。”
“你叫我什麼?”
長歡沒想到他突然又揪著稱呼這件事不放。
思緒忽然回到楚國雍生日宴那天,他發了瘋一樣。
要自己喊他的名字,對自己又掐又啃、又是威脅又是哄騙。
長歡本能地向後縮了縮。
這時十方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大人,睡了嗎?怎麼熄燈了?”
長歡如蒙大赦,想從榻上一溜煙地爬下去。
還沒等她有所動作,王樟延直接大手掐住了她的腰。
長歡剛想喊十方進來,話在嗓子邊,卻被王樟延直接捂住了嘴。
“你喊他進來,我見風著涼怎麼辦?”
好理由,簡直是無法反駁。
他這思維清晰,生龍活虎的模樣,哪像是會著涼的人。
十方在外面又急促地拍了幾下門。
生怕他家大人和長歡待在一起,遭遇了什麼不測。
王樟延鬆開捂住她嘴巴的手,又問了一遍:“長歡,你叫我什麼?”
“阿延。”長歡也很識時務,乖乖出聲。
終於王樟延心滿意足,“十方,你先退下吧,今日我困了......”
十方看著熄滅的燭光,似乎懂了什麼,又似乎一點沒懂。
楚國雍一聽說王樟延終於醒了,下了朝就趕了過來。
王樟延已經在看書了,那書是託楚夫人送來的。
巧的是裡面夾著一本《道經》,王樟延正讀得入神......
長歡微微行禮,楚國雍示意她不必通傳,他推開門就直接走了進去。
聽到屋內傳來了交談聲,長歡努力去分辨,可惜只能聽見二人在講話。
講什麼內容卻仍舊聽不清,想了想長歡就退了出去。
“敬之,你總算醒了......”楚國雍的開心不像是假裝的。
“多謝楚兄打點照料。”
“不必多禮。”楚國雍忙阻止了王樟延作揖。
他總覺得王樟延客套得很,好像打心底裡還是同自己劃分好了界限。
其實此次推廣均田法,楚國雍是不贊同的。
因為他很清楚楚氏一族沒法獨善其身,但轉念一想,藉此機會能夠削弱其他家族的勢力,未嘗不可,也就同意王樟延的想法。
兩人又客氣了幾句,楚國雍就接入了正題,“懷遠侯帶著七皇子回京了,之前接到密報時,還懷疑這個人是假冒的,不過見到真人之後,與聖上真是父子,長得極像。”
“此人心性如何?”
“試探了幾次,表現得胸無大志,可我總覺得他同當年的聖上一樣。”
聖上當年的皇位來得可不是那麼簡單,因為司馬一家是從北方過來的漢人,大多沒有那麼多禮教束縛。
所以子子孫孫血緣關係很是複雜。
聖上的皇位是幸運地熬死了他的所有哥哥。
王樟延猶豫一下,“楚兄的意思是他和這次的事情有關?”
“我懷疑,為何時機掌握得剛好,他就回朝了呢?如此說來,懷遠侯也未必就清白。”
楚國雍有些氣悶地繼續說道:“我同殿下交談的時候,他還不以為然,並不視他這個憑空冒出的弟弟為威脅,但我們不得不多想,不得不提早防範啊.......”
“楚兄手裡有什麼證據?”
“沒有證據,下毒之人至今尋而未果,當晚的獄卒也紛紛說沒有見過。”
王樟延嘆了一口氣,“如今倒成了一筆無頭爛賬。”
楚國雍看向門外,壓低了聲音道:“七皇子身邊有一個姓姚的護衛,我們的人查到他好幾次半夜去過百花深處。”
“百花深處這地,男人去也不稀奇。”
“所以,我前幾天帶老七去百花深處,一切確實沒有異常,也留宿在了一個叫初雪的姑娘那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