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懷遠侯究竟有何貴幹(第1/2 頁)
他也並不生氣,只是執著於他想要的答案。
“聽口音像是洛陽附近?”
這麼多年在外地,長歡覺得自己已然改掉商丘口音,沒想到他當真能聽出來。
“先生說什麼是什麼吧。”沒有否認,也沒有慌張。
懷遠侯輕笑了一下,運籌帷幄的感覺。
“先生難道不怕鑫桐不快嗎?”畢竟他倆剛才還在一起依依惜別。
“你知道我是誰?”
“您是懷遠侯吧。”
是啊,長歡一早就知道他是誰。
“知道你還敢同本侯這樣說話?”
“我只對事不對人。”
“那你不想取代鑫桐的位置嗎?”
長歡覺得他這話問的有些放蕩。
你都四十的人了,雖然你有些權勢財富,可每個人都要上杆子貼著你嗎?
自己圖你什麼?
難道圖你歲數大?
圖你脾氣差?
“不感興趣。”
懷遠侯愣了一下,好像透過長歡在看一個人。
在得到相同回答的時候,突然有些釋懷。
“你是如何來到百花深處的?”
“生活所迫。”長歡模稜兩可地回答。
懷遠侯追問:“那本侯幫你脫身?”
鑫桐與懷遠侯多年情誼,他從未提過替她贖身的事。
現如今這是怎麼,轉性了?
“多謝侯爺了,進了百花深處哪裡是想走就能走的。”
長歡有點納悶,他們都是站在什麼立場上呢?
怎麼一個兩個都要幫自己脫身?
懷遠侯一臉嚴肅,“誰人敢阻攔呢?王敬之?那小子看起來端正有禮,想不到......”
他氣憤地拍桌而起,“本侯看誰敢說個不字?”
長歡疑惑地看著他,一時有些恍惚。
懷遠侯的神情更像為家中小輩打算的家長。
“敢問侯爺為何要這麼做?”
“為了還故人的人情。”
長歡皺眉,答案似乎就在眼前。
懷遠侯見她迷惑,緩緩將整個故事和盤托出:
“少年時,本侯曾經遇到過一個女子,她替本侯改了名字,告別了過去,讓本侯能夠有勇氣活著,可惜因為猜忌、因為黨爭,她卻沒能活下來.....”
“她是,你的愛人?”長歡遲疑地問道。
“不,少年哪懂情愛啊,本侯視她為師父,視她為榜樣,視她為同伴。”
懷遠侯的嘴角掛著一絲苦笑。
“她一直掛在嘴邊的話——立己心於正道,立人命於仁義,承前賢之遺志,揚後世之新聲,如果本侯能再見到她,本侯會告訴她:我在努力做到......”
長歡覺得這話很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腦海裡閃過商丘家中的楹聯好像出現過這話。
可時間過去太久,長歡也不敢確定。
但她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難道懷遠侯的故人是自己的親人?
所以,他才想要打聽虞家的事情?
那這個女子是誰呢?師父?榜樣?
家中女眷年齡相當者不多,難道是?
要不要同他談下去?
要不要順著他的想法,誘他講出更多的事情?
不對,沒人能證明他說得是真是假。
若是他的障眼法呢,豈不是不費一兵一卒就讓人自投羅網?
若是以前,長歡會毫不猶豫,以死向生。
但現在似乎多了一些顧慮,一些以自己為先的考量,萬事硬碰硬,是贏不了的。
長歡笑開:“侯爺的故事講得不錯,聽得長歡很是動容。”
冥頑不靈的勁和她的孃親一樣。
懷遠侯輕嘆一口氣,似乎是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是好。
“砰砰砰”一陣激烈的砸門聲傳來,“長歡,你給我出來。”
還沒等長歡反應,鑫桐一腳將門踹了開來。
帶來的人一字排開,將門前堵了個嚴實。
“你個小蹄子......”
話說了一半,見到屋內坐著的人,直接把剩下的話嚥了下去。
她幾乎是一秒變了臉,“侯爺來怎麼也不說一聲,派人去招呼鑫桐,也不必麻煩長歡妹妹。”
長歡被她這副表演震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