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都給我抓起來(第2/2 頁)
身邊坐下,“兄弟怎麼稱呼,說這是何意啊?”
那人本來在閉目養神,抬眼上下看了看王樟延。
“你都出不去了,知道那麼多做什麼。”
“這牢裡曾經是有不少人,但大多兩三天就沒了。”
王樟延皺眉:“沒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憑空消失了.......”
如何從牢裡消失?消失得無影無蹤?是死了還是被送走了......
“無父無母,沒人疼沒人愛的睡一覺醒來,人就沒了。”
王樟延盤算著他們說的話,草草地過了兩天。
入夜時分,便有幾個黑衣大漢闖進來,不由分說地將他們臉套住。
感覺應是上了一輛車,先是平坦的大路,後又上了顛簸的小路,四周有枝條帶過的聲音。
吱吱呀呀地走了約半個時辰。
他們幾人就被拽下去。
周圍吆喝聲四起,王樟延慢慢摘下頭套。
環顧四周,周圍人扛包的,掄著鎬頭的,眾人步履匆匆。
再看向遠處,是一座山,褐色的石壁裸露在外。
漫天的灰塵伴隨著叮叮噹噹的聲響,王樟延覺得自己是來到了流放之地。
王樟延接過工頭手裡的鎬頭,跟隨前面的人,一起走到山壁下鑿石頭。
一下、兩下、閃開,石塊掉落再接著鑿,如此反覆。
王樟延突然生出了一種錯覺,這是在做夢嗎?
在這裡沒人說話,沒人交頭接耳,沒人駐足休息。
只有埋頭苦幹,連吃飯都是饅頭就著鹹菜,幾口進肚。
這裡大部分是力氣十足的青壯之人,還有些尚未長大的孩童。
除了身高能看出他們的年紀,那灰撲撲的一張臉,有些佝僂的背還讓人以為他們是老者。
烈日炎炎,眾人麻木機械地重複著手裡的動作。
王樟延無法形容自己心裡的感覺,饒是再詩書滿腹,思及他們的困苦,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一直到日落,眾人才能進屋休息。
休息的地方根本算不上是屋子,只是年久失修的幾個窩棚,屋頂早已破敗,夜間的冷風就從缺口呼呼地刮進來。
勞工冷得哆嗦,可地上就只有一層壓實的稻草,和一床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薄被,眾人只得擠在一起。
旁邊的稍微年長一些的人,見王樟延醒來,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同自己擠一擠。
“大哥,這是哪,你們為何都在此。”
“這是郊外的採石場,犯了罪的都在這改造。”
“未曾聽過徐州有官役的場所。”
大哥比了個噓聲的手勢,“這是上官自家的。”
“老伯犯了什麼罪?”竟被充作了家僕?
“嗐,什麼罪不都是上官定的嗎?”
老伯翻了個身,話題就此終結。
在一州縣大肆抓青壯勞工,成為私家人口。
所謂上官,指的就是徐州主簿元博吧。
王樟延透過殘缺看向外面黑色夜空,寂靜又無聲。
眾人白日裡勞累了一天,躺下不一會,就傳出此起彼伏的鼾聲。
王樟延無法安然入睡,攏了攏衣服起身。
外面並無人把守,只遠處閃爍的光亮,應該是這片採石場築起的圍欄。
圍欄幾乎是兩人高,看來即便是無人看守,也很難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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