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學生活（中）(第2/4 頁)

已逾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可鞠洛禕滿心滿眼似乎都只有林柚，這狀況讓她心裡又酸又無奈，嫉妒的小火苗時不時就往上躥。

但白芷生性倔強，骨子裡那股不服輸的勁兒不允許她輕易退縮，思前想後，還是鐵了心要找個時機，把藏在心底許久的情愫向鞠洛禕袒露，想著哪怕最終換來的是拒絕，好歹往後回想起來，也不會因沒勇氣開口而懊悔。

好不容易盼到文化節圓滿收官，當晚校園裡舉辦了熱熱鬧鬧的慶功會，大夥齊聚學校大禮堂，舞臺上同學們表演著即興節目，臺下喝彩聲、掌聲交織一片，歡聲笑語滿溢每個角落。

鞠洛禕被一群同學拉著，在禮堂各處分享文化節籌備趣事，雖說臉上掛著笑，可連軸轉了好些天，眼裡透著掩不住的疲倦，腳步都有些虛浮。

白芷早早躲在禮堂一角，眼睛像長在鞠洛禕身上似的，緊緊盯著她穿梭在人群裡的身影，看著她被簇擁著，時而點頭、時而比畫著說話，心情萬分複雜。

直到鞠洛禕好不容易尋了個空當，藉口上廁所，從人堆裡擠出來，往禮堂外走廊走去，像是要透口氣、尋片刻安寧。白芷攥緊衣角，深吸一口氣，心一橫，快步跟了上去。

走廊裡燈光昏黃，帶著幾分靜謐，與禮堂內的熱鬧喧囂仿若兩個世界。鞠洛禕倚著欄杆，長舒一口氣，抬手揉了揉酸澀的太陽穴，試圖驅散連日來的疲憊。

聽到身後漸近的腳步聲，她以為是林柚跟來，頭也不回地輕聲說：“可算能喘會兒氣了，裡面太鬧騰。”

白芷腳步一頓，穩了穩心神，才開口：“洛禕，是我。”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鞠洛禕轉過身，瞧見白芷，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擠出個淺笑：“白芷，你咋也出來了？”

白芷往前跨了兩步，雙手在身前不安地搓動，目光直直盯著鞠洛禕，鼓足勇氣：“洛禕，有些話，我憋在心裡太久，再不說，我怕自己會憋瘋。”

鞠洛禕心下猜出大概，神色有些慌亂，不自覺往後退了小半步，磕磕絆絆回應：“你……你這突然的，要說啥呀？”

白芷眼眶泛紅，聲音哽咽卻透著決然：“我喜歡你，不是朋友間那種情誼，是想時時刻刻在你身邊，和你有別樣未來的喜歡。從初見你在宿舍，再次就是繪畫社，看你對著畫布專注塗抹，眼裡有光，我就心動了。之後一起鑽研、創作，我更是陷進去，可我也明白，你和林柚情誼深厚，每次見你們親近，我心裡又妒又傷，可還是管不住自己靠近你、對你好。今晚，我不想再藏著掖著，就算你拒絕，我也要說清楚。”

鞠洛禕心亂如麻，滿心愧疚，張了張嘴，半天才艱難吐出話：“白芷，我特感激你這份情，也佩服你的勇氣，只是我和林柚，打小一起長大，她早已是我生活裡不可或缺的部分，我習慣護著她、陪著她，從沒想過會有別的感情走向，真對不住你。”

白芷淚水奪眶而出，拼命搖頭，淚珠子飛濺：“別道歉，感情強求不得，我就是不想留遺憾，現在說出來，心裡鬆快多了。”

鞠洛禕抬手想安慰，伸到半空又縮回去，囁嚅著：“你是好女孩，以後肯定遇著懂你、珍惜你的人，咱還做好朋友，行不？”

白芷抹了把淚，努力扯出個笑：“好，還做好朋友。”

恰在這時，林柚哼著小曲，手裡攥著兩根冰棒，蹦跳著從禮堂出來，瞧見兩人，笑容僵住，滿臉疑惑：“你倆咋啦？表情咋這麼嚴肅，還在這偷偷躲著。”

鞠洛禕忙調整神色，故作輕鬆：“沒啥，就聊下繪畫比賽後續事兒，有點分歧，現在說通了。”

林柚將信將疑，遞過冰棒：“喏，慶功會發的，快吃，不然化了，今天可累死我了，不過也太開心啦！”

三人並肩站著，氣氛卻不復從前那般自在，有微妙尷尬在空氣中流淌。林柚嘰嘰喳喳分享舞臺趣事，鞠洛禕時不時應和兩聲，白芷沉默咬著冰棒，目光偶爾掃過鞠洛禕，滿是複雜情緒。

此後校園日子，三人依舊時不時湊在一塊兒，只是往昔的自在默契，如今像被一層薄紗輕輕裹住，透著幾分不尷不尬的生澀。

白芷呢，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如常，依舊按時來繪畫社，認真勾勒每一筆線條，和同學們探討色彩搭配時，條理清晰，可笑容裡到底藏著淡淡失落。偶爾抬眼看向鞠洛禕與其他人並肩低語的模樣，嘴角微微下撇，旋即又強迫自己專注回畫紙，只是那攥緊畫筆的手指，洩露了她內心的波瀾。

林柚懵懵懂懂，依舊滿心歡喜拉著鞠洛禕談天說地，從校園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