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謊言與真實(第1/2 頁)
“程吏,不要被他的故事所矇騙。”
一道細微的聲音,透過地上回蕩的波紋傳入到了程吏的耳中。
南宮安警覺地看向程吏:“他們竟然聯絡到了你?”
程吏皺了皺眉頭,沒想到自己與執行者剛建立聯絡就被南宮安敏銳地捕捉到了。但很快他又瞭然,這裡是【寒公問子】的小空間,作為小空間的主人,南宮安自然能察覺到這裡面的所有異能量波動,就如當初尤子鏡一夥人追殺自己與南宮宴時,南宮安能精準地定位到二人位置一樣。
程吏沒有理會南宮安,而是轉過頭,擔憂地看向南宮宴:“你父親的話不一定全部都是真的。”
聽完這一長段故事的南宮宴神色複雜,作為當事人,她似乎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消化故事裡的資訊,但當程吏提醒她,她還是強撐鎮靜的點頭:“我知道,他們也聯絡到我了。”
程吏聞言立刻明白,安博生的【波紋】還將聲音傳遞給了南宮宴。
不過......之前程吏在白家一戰中就體驗過這個天賦的功能,其雖然能夠傳音,但應該只能傳遞作用方的聲音,而執行者肯定不會傻到用【波紋】去作用南宮安,他們是怎麼聽到南宮安所說的話的?
難不成執行者什麼都沒聽到,只是先全盤否定來穩定自己與南宮宴的立場?
一時間,程吏也有些沒了思緒。
眼下,最有可能做出抉擇破局的,貌似只有身為當事人的南宮宴了。
南宮宴低眉思緒片刻,最後深呼一口氣,平靜的眸子看向自己的父親:“你跟我說這麼多,為了什麼?”
很快,程吏的耳邊就響起了陸沉星焦急地呼喊:“南宮安是騙你們的,律所中有能夠重塑時間觀看錄影的異能天賦,人就是南宮安殺的,他跟你們說這些,無非還是想要逃出去!南宮宴,如果你的父親真的如他所說那般身不由己,那最後又為何要坐以待斃呢?”
順著陸沉星的話,程吏也捕捉到了故事中違和的一部分。
南宮安之所以聽從陳磊,同他與何山交涉,最關鍵的原因就是不想被汙衊成殺害張雅欣的兇手。但在故事最後,殺完人的南宮安卻沒有選擇逃跑,而是在原地等待執行者的逮捕,甚至成為了連環殺人兇手,這顯然與他之前的心態相違背。
但程吏轉念一想,一來南宮安可以說自己是第一次殺人,心理產生崩潰後放棄了逃跑的想法,二來也無法證明南宮安為自己連環殺人的事沒有抗議過,如果南宮安是真實的,那執行者與律所便是說謊的,站在這個角度,他們自然可以封閉南宮安抗議的所有聲音......
越想越頭疼的程吏轉而去看南宮宴。
然而南宮宴仍是一臉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
對於她的提問,南宮安回答道:“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治好你的姐姐,透過她的【天之鎖】將外面的執行者全部禁錮,這樣我們才能逃出去。”
南宮宴聽後搖了搖頭:“可我和姐姐並不需要逃出去。”
南宮安怔了怔,隨後情緒激動道:“只要我們逃出去,就能回到一切錯誤開始前正常的生活!宴兒!你知道我在獄司裡熬下這十年依靠的是什麼嗎?依靠的就是對那個正常生活所抱有的美好希望!”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是練武時姐姐教我的道理。即便是依靠姐姐的【天之鎖】,我們也無法如你所願的過上所謂‘正常’的生活,如此惡劣的越獄案,執行者會甘心放過我們嗎?答案是不可能,最後的結果也只有......姐姐會因此被你害死。”
南宮宴一字一句,如同冰冷的寒刺將南宮安表情釘住。
此時癱倒在地上的尤子鏡忽然發狂似地大笑:“哈哈哈南宮安你也有今天!像你這般狼心狗肺之徒,必然眾叛親離!”
程吏有些詫異,定睛一看,才發現尤子鏡身上並沒有受很嚴重的傷。但他又確實癱倒在地,要做到這種地步,貌似只可能是將南宮宴的飛針將他的所有關節割斷,使其無法動彈。
尤子鏡大笑道:“南宮安的女兒,告訴你一件事吧!律所有位叫張謙的律師,當年的案子就是他主導的,他的天賦能夠像看錄影帶一樣回溯某個場景內之前發生的事,有這種能力在,他又怎麼可能像他說得那般清白呢?他是騙你的!我的仇人只有他一個,你把我放了報仇,或是你這個親生女兒親手殺了他也行,總之,我只要他痛不欲生地死!”
南宮安聽後難以置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