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牛章冤獄訴炎涼,世態紛紜筆底藏(第2/10 頁)
,揭示了社會現實中的家庭問題和司法不公等現象。藉助周易哲學和五行學說的深度解析,我們能夠更清晰地看到這些問題背後的本質和根源,從而引發我們對社會、對人性的深刻思考,尋求解決問題的方法和途徑,努力構建一個更加和諧、公正的社會。
二、《聊齋志異之卷七·牛成章》的原文與白話文:
原文:
牛成章,江西之布商也。娶鄭氏,生子女各一。牛三十三歲病死。子名忠,時方十二;女八九歲而已。母不能貞,貨產入囊,改醮而去。遺兩孤,難以存濟。有牛從嫂,年已六秩,貧寡無歸,送與居處。
數年,嫗死,家益替。而忠漸長,思繼父業而苦無資。妹適毛姓,毛富賈也。女哀婿假數十金付兄。兄從人販鬻,途中遇寇,資斧盡喪。歸,無所為計,因思業商不行,不如就女寄生,遂往就之。至婿家,外道未通,毛翁先時喪偶,與女共居。婿入,毛公問其來故,忠以實告。翁大怒,婿與女謀,將誑而逐之。
女曰:“父雖不仁,子不可不義。”婿不得已,留居外舍。毛貨殖累千,自奉甚厚。忠日食粗糲,自操井臼,略無怨尤。久之,毛公憐之,呼與共食。忠頗馴謹,操作更勤。翁嫗大喜,以婢配之。忠辛勤積金,三年,翁嫗不問所自來,盡付於忠,使治產。忠跪拜辭讓,願仍為傭。翁曰:“坐食烏可長也?”忠乃受金,而租房別居。
女私遺金帛,皆不受。啖以酒食,亦不嘗。每早入問安,如事嚴父。越數年,家漸富,忠仍不娶。女勸之,不聽。後毛翁病卒,毛氏子不才,不能守業,貨財漸耗。忠乃出資,與之經紀,人皆服其不私。後女卒,忠送葬歸,仍返婿家。適被盜,資財悉空,毛氏子遂歸宗,而忠亦老矣。
忽夜夢父曰:“我死後,汝母嫁,生一子,今疾卒,兒流落丐食,汝可收留之。”忠醒,述於婦。婦曰:“此不可信。”忠曰:“死生大事,寧有妄耶?”越二日,果有人牽一兒至,丐於門,貌酷類父。忠惻然心動,攜入問之。兒曰:“我母死,無所依,故行丐耳。”忠問其名,曰:“叫牛有章。”忠大驚曰:“汝父在時,曾言有子名有章。”因留宿,訊其所由。兒曰:“父死,隨母至淮,母又嫁,後卒。”忠乃撫而泣曰:“我即汝兄也。”因以實告。兒亦大哭。忠乃攜歸,教以貿易,家漸裕。
白話文:
牛成章是江西的一個布商。他娶了鄭氏,生了一兒一女。牛成章三十三歲時病死了。兒子名叫牛忠,當時才十二歲;女兒只有八九歲。母親鄭氏不能守節,把家產變賣裝入自己腰包,改嫁走了。留下兩個孤兒,難以生存。牛成章有個嫂嫂,已經六十多歲了,貧窮守寡無處可去,就和兩個孩子住在一起。
過了幾年,嫂嫂去世,家境更加衰敗。牛忠漸漸長大,想繼承父親的生意但苦於沒有資金。妹妹嫁給了姓毛的,毛家是富商。妹妹可憐哥哥,向丈夫借了幾十兩銀子交給哥哥。牛忠跟著別人去做生意,途中遇到強盜,錢財全被搶走了。回來後,沒有辦法,想到做生意不行,不如到妹妹家寄住,就去了。到了妹夫家,從外面的道路走還沒通報,毛翁之前喪偶,和女兒住在一起。妹夫進去後,毛公問他來的原因,牛忠如實相告。毛公大怒,妹夫和妹妹商量,打算騙他然後趕走他。
妹妹說:“父親雖然不仁慈,兒子不能不義氣。”妹夫不得已,讓牛忠住在外屋。毛家經商積累了上千財富,自己生活很奢侈。牛忠每天吃粗飯,自己打水舂米,毫無怨言。時間長了,毛公可憐他,叫他一起吃飯。牛忠很溫順謹慎,幹活更勤快了。毛公和妻子很高興,把婢女配給他。牛忠辛勤積攢錢財,三年後,毛公和妻子不過問錢是從哪裡來的,都交給牛忠,讓他去經營產業。牛忠跪拜推辭,願意仍然當僱工。毛公說:“坐吃怎麼能長久呢?”牛忠這才接受了錢,租房子另住。
妹妹私下送給他金銀綢緞,他都不接受。給他酒食,也不吃。每天早上進去請安,像侍奉嚴厲的父親一樣。過了幾年,家裡漸漸富裕,牛忠還是不娶妻。妹妹勸他,他不聽。後來毛翁病死,毛家的兒子不成才,不能守住家業,財產漸漸消耗。牛忠就拿出錢來,替他經營,人們都佩服牛忠不自私。後來妹妹死了,牛忠送葬回來,仍然回到妹夫家。恰好遇到被盜,財產全空了,毛家兒子就回到本家,而牛忠也老了。
忽然有一天夜裡牛忠夢見父親說:“我死後,你母親改嫁,生了一個兒子,如今病得快死了,孩子流落討飯,你可以收留他。”牛忠醒來,跟妻子說了。妻子說:“這不可信。”牛忠說:“生死是大事,哪能亂說呢?”過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