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聊齋卷八諷喻深,周易哲思細探尋(第8/9 頁)
“盜戶”。凡值與良民爭,則曲意左袒之,蓋恐其復叛也。後訟者輒冒稱盜戶,而怨家則力攻其偽。每兩造具陳,曲直且置不辨,而先以盜之真偽,反覆相苦,煩有司稽籍焉。適官署多狐,宰有女為所惑,聘術士來,符捉入瓶,將熾以火。狐在瓶內大呼曰:“我盜戶也!”聞者無不匿笑 。
《盜戶》白話文故事:
順治年間,滕縣、嶧縣一帶,十個人裡有七個是盜賊,官府不敢抓捕。後來盜賊接受招安,縣令將他們另立為“盜戶”。凡是盜戶與良民發生爭執,官府就偏袒盜戶,擔心他們再次反叛。於是打官司的人都冒充盜戶,對方則竭力攻擊其假冒。每次雙方陳述時,是非曲直先不論,先得反覆查驗是否為盜戶,讓官府查閱戶籍。正巧縣衙鬧狐患,縣令女兒被狐精迷惑,請來術士用符把狐精捉進瓶中,準備用火烤。狐精在瓶內大叫:“我是盜戶!”聽到的人都暗笑。
《醜狐》原文:
穆生,長沙人,家清貧,冬無絮衣。一夕枯坐,有女子入,衣服炫麗而顏色黑醜,笑曰:“得毋寒乎?”生驚問之,曰:“我狐仙也。憐君枯寂,聊與共溫冷榻耳。”生懼其狐,而厭其醜,大號。女以元寶置几上,曰:“若相諧好,以此相贈。”生悅而從之……生足創,醫藥半年始愈,而家清貧如初矣。狐適近村於氏。於業農,家不中貲。三年間,援例納粟,夏屋連蔓,所衣華服,半生家物。生見之,亦不敢問。偶適野,遇女於途,長跪道左。女無言,但以素巾裹五六金,遙擲生,反身徑去。後於氏早卒,女猶時至其家,家中金帛輒亡去。於子睹其來,拜參之,遙祝曰:“父即去世,兒輩皆若子,縱不撫卹,何忍坐令貧也?”女去,遂不復至 。
《醜狐》白話文故事:
長沙的穆生家境清貧,冬天無棉衣。一晚,一醜女子進屋說:“你不冷嗎?”穆生害怕又厭惡,女子自稱狐仙,以元寶相贈求相好,穆生同意了。此後女子每夜都來,還常留財物,穆生家漸漸富裕。後來女子送的財物漸少,穆生便請術士畫符驅趕。女子大怒,術士被割去一耳,屋內物品也被砸壞,女子還讓一怪動物咬穆生,逼他交出財物,限其十日償金六百。穆生湊足錢後女子才離去,他家又一貧如洗,穆生的腳傷半年才好。醜狐後來嫁給於氏,於氏家因此變富。穆生野外遇醜狐,跪於路邊,醜狐扔給他五六兩銀子。於氏早死後,醜狐還到於家,於氏之子求情後,醜狐才不再去。
《崔猛》原文:
崔猛,字勿猛,建昌世家子。性剛毅,幼在塾中,諸童稍有所犯,輒奮拳毆擊,師屢戒不悛……會部郎趙某,按臨閱囚,見猛名,屏左右,召之入。猛仰視堂上,僧哥也。悲喜交至。部郎細詰之,乃以實告。又問:“何以為此?”以母訓對。又問:“母教遂忘乎?”曰:“不敢忘,所以不即死者,徒以有老母在。今老母已去,此心已絕,故來就死。”部郎欷歔良久,仍令下獄,尋以自首減等,充雲南軍。申為服役,矢志不返。逾年,遇赦歸。申終從不去,代為紀理生業。猛感其義,為買婦,配以婢僕,舉家悉禮之。其年,王監生家奴,毆殺債家數人,獄久不決。申忽發,竟以自首伏法。
《崔猛》白話文故事:
崔猛是建昌府大戶人家子弟,性情剛毅,小時候在私塾,同學稍有觸犯,他就揮拳毆打,先生多次勸誡也不改。十六七歲時,崔猛勇猛無比且有絕技,喜好打抱不平,四鄰八鄉的人都佩服他。他對母親很孝敬,但母親管教嚴厲,他卻常出門就忘。鄰居有個兇悍婆娘虐待婆婆,崔猛割了她的耳鼻唇舌致其死亡,崔母賠償並痛打崔猛,還在他胳膊上刺十字花紋讓其牢記訓誡。後來,崔猛聽道士之言結交了趙某之子僧哥。一次,崔猛得知一惡少強搶李申之妻,想上前動武,被母親阻攔。當晚惡少被殺,李申被懷疑,屈打成招。崔母去世後,崔猛自首,原來趙部郎就是僧哥,崔猛因自首減罪充軍雲南,李申自願跟隨。不到一年崔猛被赦回家,李申也回來為他料理家業。後來,王監生家奴打死債家數人,李申忽然自首伏法。
總之,從周易哲學的視角解讀《聊齋志異》卷八道德諷喻類故事,我們可以深刻地理解這些故事所蘊含的天地人之道的奧秘,以及對現代社會的文化傳承和指導思想。這些故事不僅是文學的瑰寶,更是哲學的智慧,值得我們深入研究和思考。
四、用不同詞牌名來解析《聊齋志異》卷八道德諷喻類故事。
《如夢令·局詐》
局詐官場貪惡,騙術巧施如縛。名利誘人迷,終被揭穿知錯。休作,休作,誠信為人方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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